脑仁一抽一抽地痛,她站起来,想要去开个空调,门口传来动静,随着钥匙开门的响动,门被打了开来。

曲安歌回头,看见岳梅。

岳梅是她们出了谭臻臻外的另外一个室友,因为觉得自己的名字太土,让别人叫她小岳。

这一个月里曲安歌没见过她几次,只有双休日的时候偶尔看见她出来吃点东西,其他时候就算回家了也在睡觉,很少和她们有交流。

曲安歌此时一夜没睡,没洗澡没卸妆没换衣服,还穿着昨天的礼服,发丝凌乱神情憔悴,但是她看见岳梅,一点也没觉得尴尬。

因为岳梅实在没比她好到哪里去,对方同样憔悴不堪,神情呆滞,与曲安歌四目相接的时候,曲安歌觉得没从那双眼里看到灵魂。

曲安歌看着玻璃窗里的自己的时候,觉得自己也没灵魂。

这估计是加班了个通宵。

虽然自己正在遭受人生巨大挫折,曲安歌还是不禁在心中升起了对岳梅的同情。

她想要开口打个招呼,但是不知道说什么,犹豫间,岳梅居然率先开口道:“你是哭过么?”

曲安歌眨了眨有点干涩的眼睛,其实她不是很清楚,因为她一晚上都处在恍惚之中,并没有什么对于现实的感知,但是眼睛又干又疼,按经验来说肯定是流过不少眼泪的,曲安歌想了一下便说:“哭过一会儿吧。”

岳梅道:“还想哭么?”

这是什么问题?

曲安歌露出疑惑的表情。

下一秒,她看见岳梅的眼睛越来越红,很快泪水积聚在眼眶,像是水珠般滚落,岳梅蹲到地上,嚎啕大哭道:“我想哭——呜呜呜——”

曲安歌呆滞了十几秒的功夫,谭臻臻打开卧室门冲出来,迷迷糊糊眼睛都还没睁开,按住岳梅的肩膀,说:“怎么了小岳,被人欺负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