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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明镜的主意,大好的宫殿浪费了可惜,送给圣庙沙洲人也不会愿意。而圣堂被冠以叛国组织,也不能再出现,所以倒不如用幽忧的名义建立起这座神殿,供沙洲人凭吊当年圣堂的风光。

玲子的墓碑上没有刻上她的名字。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是叛国组织的首领,自然也不能冠冕堂皇的出现在神殿之中。不过我想,沙洲人不会忘记她,即使是墓碑上没有名字,他们也不会忘记。

毕竟,在沙洲最困难的时候,是圣堂、是玲子拯救了这里。不管他们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可是他们却真真切切的帮助了沙洲人。比起帝国、比起圣庙,我想圣堂更容易被沙洲人接受吧。

神殿大厅里静悄悄的,幽忧傲立殿堂中央,一派飘然出尘之相。

这是明镜根据我的描述所雕刻出来的,这家伙的手倒也真是很巧,将幽忧活灵活现的展现在众人面前。

我一个人站在玲子的墓碑前,默默的看着光秃秃的墓碑,心里有很多想要诉说的话语,但是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该怎样评价玲子?

我不知道,恨她吗?爱她吗?

我好像已经有些麻木。死亡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情,死去的人也带走我所有的仇恨。那么,我又该如何接下去的生活?

承受幽忧的创世神力,让我拥有无尽的寿命,也让我无法像凡人一样的生活。

责任,让我有种窒息的感觉,我真的想要离开斯法林大陆,从此不再理睬人类的事情,自由自在的为自己而活。

可是,我知道,我不能。

自作聪明说:力量和责任成正比,力量越大,责任越大。但这两天我却在想,连斯法林大陆的精神象征──圣庙都可以草菅人命,那我为什么又要去为这块没有希望的土地而奋斗呢?

我说服不了自己,就像我无法说服自己离开斯法林大陆一样。

我蹲下身子,用手指轻轻拂过冰冷的石碑。

突然想起明镜在昨天临走时,和我在城外荒漠中的那番话:“小黑,生死之念也许我们都无法理解。永生,或者永远的死亡,究竟是怎样的概念?现实中被称为我的影子的我,才是真正的本体,身体不过是一具臭皮囊而已。小黑,不要以为死一定很痛苦,那也许是一种解脱,摆脱那具臭皮囊的舒服,也许人才会更快乐吧。”

我当时疑惑的问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