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予安简单的将西行一事告知了严清川,后又提及了洛奕的身份,可说到那无极阁阁主身份的时候,她却是忽然哑口了。
严清川坐直了身子,催促道:“害死我父亲的真凶是谁?”
谢予安吞咽了一下口水,感觉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发不出声音,她知道,严清川迟早会得知一切的,而真相越早得知越好。
“有何难言之隐吗?那人是我熟识之人对吗?”严清川已然从谢予安踌躇的神情中窥见了一些端倪。
谢予安缓慢地从怀中摸出牛皮袋子里从严府老宅搜出的陈年卷宗以及洛奕交给她的盛岳然和外族勾结的密函,递给严清川,“你看了这一切,自然明了。”
严清川迅速接过,皱眉翻阅了起来,她的目光在那密函上一一浏览,直到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落款署名,她记得她少时还叫过那人哥哥。
安之哥哥。
盛安之,盛岳然的表字。
严清川身子一颤,继而拿过卷宗察看,竹简被一一展开,密密麻麻的案情陈述揭示了一个残酷的真相。
严清川看完竹简之后,深深地埋着头,握着竹简的白皙手背上青色的血管若隐若现。
她在忍耐,她在压抑,她在试图保持理智,可最终,她还是被这个真相所击垮,她的眼角滚落一滴滴眼泪砸到竹简上一个小小的字上,又从竹简缝隙中滑落。
“文若......”谢予安艰难地叫出严清川的小字。
严清川倏地抬头,眼眶已是一片发红,眼泪争相恐后地涌出,在脸颊上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