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予安起身拥住她,宽慰:“何种风浪都不怕,我会为你保驾护航。”

严清川拉住她衣袖,嗫嚅道:“都是女子,谈何谁保护谁。”

谢予安笑笑:“是是是。”

翌日,为了避人耳目,严清川没有去送谢予安出城。

谢予安在天没亮时便带着易争和三五暗卫驰马前往了斛城。

三百里路程,需两日才能赶到,但谢予安念在严清川的嘱托以及不愿和对方分离如此之久,愣是星夜兼程,一日便赶到了斛城。

斛城内,刑部尚书陆沣还躲在自己丈人府邸忧心忡忡,那日爆炸,那一队突如其来的黑衣人掩面,他未见到其真容,却叫他们看到了自己的容貌。

事后他便以暂避锋头为由向无极阁阁主请回斛城,同时派人打探京都消息,可一连几日都是风平浪静,愈是这般,他心里便愈发不安,甚至隐隐生了退却之心,对权力的渴求再大也大不过命啊。

想罢,他提起笔,堪堪落下一个字,便听闻院内几声重物落地的声音,而他派在房外驻守的侍卫竟然没有反应。

他很快意识到这重物落地之声便是那几名侍卫倒地的声音,他惊惧地起身,撞翻桌案上的油墨,一瞬间以为是无极阁阁主识破了他的动摇之心,派人来杀他灭口了。

他面如死灰,等待着死亡降临,然而推门入内的几名黑衣人却没有动作,为首的那名身形高挑纤瘦,一副狐狸面具掩其真容,看肩线腰身分明是一个女子。

陆沣怔然:“你是谁?”

谢予安没有回答他,反而踱步走到案边,将那浸染了大片墨渍的纸张拾起,透过日光看:“尚书大人,这是在给谁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