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大人,放心,那人的狐狸尾巴快藏不住了,严家满门冤屈,定会有沉冤昭雪的一天。”

严清川攥紧的手掌骤然松开,谢予安忙不迭托起她的手,看着白净的掌心微微泛红的指印,轻轻吹了吹,“下次你觉得难过了,掐我便是,别这么对自己了。”

严清川的掌心被热气吹拂着,她倏然收回手,背过身不看谢予安,“做正事。”

“好嘞。”说罢,谢予安跟随严清川来到大牢一侧,静待猎物自己跳入陷阱。

两个时辰后,已是夜黑风高,夜色沉寂如水,一辆拉载泔水的车缓缓驶向大牢,那车夫是个穿着褴褛身形佝偻的老者,不紧不慢地驾驶着车辇,前往大牢后门。

谢予安眸光一闪,拉着严清川从阴影处一跃而出,信手走至泔水车前,以身挡车。

车夫拉停马车,颤巍巍道:“姑娘,你这是何意啊?”

谢予安笑出一口白牙,“老伯这就不识得我了,这记性可不怎么好,不久前你我可在青天司大牢见过一面。”

车夫原本浑浊的目光骤然清明,他瞥向谢予安身侧的严清川,手缓缓伸向袖中,可谢予安这次不会再给他暗袭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