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何要上报到青天司,那是因为死的不是旁人,正是这个县的县令!

朝廷命官被人杀害,古来今往,无论官阶大小,都是重案。公孙瓒听闻此事后,立马派严清川为首,带领一队人奔赴开阳县,尽快查清案情,缉拿凶手。

谢予安还在犯迷糊呢,就被容时拽上了马,颠簸中,她看着前方策马疾驰的严清川背影,幽幽叹道:“好想跟严大人一起骑马。”

容时挑眉道:“那我把你扔过去?”

谢予安撇撇嘴,“算了。”

一行人疾驰整整一日后到达了开阳县,而案发地是二十里外的自在村,待他们到达村子时已经是日暮时分了。

一众村民正围着一座破烂的山神庙,交头接耳的讨论着,严清川立马吩咐徐锦驱散无关人员,然后领头走入山神庙。

庙里破烂,蛛网遍结,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年烂木头的腐朽味以及浓郁的血腥味。

严清川一个眼神示意,一名下属立即拿出油灯点亮,照亮庙内的一瞬,众人眼中都浮现惊惧。

早已破烂坍塌的山神像前,一名赤着上身的中年男人被绑在椅子上,他浑身手脚被束缚,裸.露的上身部分画着一些歪歪扭扭的血字,颈部则戴着一个皮革项圈,项圈上竖立着一根好似叉子的金属物件,一端支撑在咽喉下两根锁骨相接处的凹陷,另一端尖锐的部分已经从男子的下巴插入了口腔,大量的鲜血自下颌处流下,遍布了脖间,胸腹,殷红一片。

不难看出,这物件在死者生前应该正好卡在他的下巴和锁骨窝,受其桎梏,死者只能高仰着下巴,期间无法开口说话,甚至不能低头,一旦有所动作,这利器就会刺穿他下巴这片柔软的皮肤,直入口腔。

如此残忍的器具,凶手显然是为了折磨死者心智所备,他甚至可能都没有自己动手,死者最后是死于高度的精神紧张和体力不支,自行了结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