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药姑笑了笑,道:“没有人知道你在想什么,想干什么,我跟你师傅都很好奇。”
方生挠了挠头,问道:“那时候我是不是特傻?”
“不是!”黄药姑说罢,抬头望着满天的星月,“不是傻,而是赤子。”
方生心中一动,咧嘴笑了,在黄药姑眼中,宛若当年一样没心没肺。
“去看看羽竗吧,她应该忙完了。”
方生点点头,抬腿往议事大厅里走,一眼看到孙羽竗跪在那。
今天,孙羽竗不得不忙着处理远或近的事,而今天同时是她最爱的爷爷走的第一天。
议事大厅整个已经布置成一个灵堂,孙羽竗一身缟素跪在那,口中默默念着一些什么。
孙思存二爷爷死了,接着就是孙思良,孙家真是多事之秋,方生感叹。
方生走过去,有人立刻给方生罩上一素白的外衣。
方生穿上,然后来到孙羽竗身旁,也跪了下去。
方生一跪下去,孙羽竗的身子就微微一颤,有大部分重量倚靠在方生身上。
“爷爷走了!”孙羽竗哑着声音说道,豆大的泪珠掉了下来。
离京州三百公里远的通州是一个重要的口岸。
一个不起眼的小型码头,一艘货轮正在忙碌的把一些集装箱吊到轮船的甲板上。
甲板以及码头一派繁忙,却少有人出生,黎明前的黑暗是最浓重的黑,只能看到有人因为抽烟而发出的亮点一闪一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