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患寡而患不均,士兵们的军饷都有份例,如果因为他而对天策偏爱,这会让阿暄在西北难以立足,还是从他们家皇兄身上下手比较稳妥。

他自己都不敢轻易给天策开小灶,谢琼那边就更加艰难了,阿暄虽然是他徒弟,但是他手底下却不只天策军还有谢家军两个,西北军十几万的兵力,大半可都是被他调度。

亲信知道他们关系好,但是外人可就不知道了。

谢家军是精锐,偏重一些没什么,但是阿暄刚刚展露头角就直接被委以重任,肯定会有不少人在背后说些什么。

就算阿暄不在意旁人的看法,他也不会让旁人轻易诋毁。

一点一点看着那人成长起来,他比林如海都清楚林睻是如何走到如今这一步,又怎么忍心让人去诋毁他?

骑兵和步兵本就不一样,如今朝廷准备重新组建骑兵,被当成先驱的天策自然不能在装备上有什么不足,有皇兄的命令在前,他也能正大光明的给天策送装备了?。

心里已经做好打算,涂景阳眉眼间掩盖不住的笑意,“阿暄一个人在西北,臣弟若不看着点,万被人捷足先登了该怎么办,皇兄不知,阿暄太能招人喜欢了。”

故作苦恼看着他们家皇兄,涂景阳摇头叹息道,只是眼中的笑意将他的本意全然暴露了岀来。什么苦恼,不存在的,他就是想炫耀心上人罢了。

他们家阿暄年少有为,小小年纪就能带兵打仗,他能找到这么一个心上人,身为兄长,皇兄你就

不夸夸他吗?

看到这人摇头刚高兴了一会儿,紧接着就听到了这么一句话,涂景珏脸上的表情有些控制不住。捏了捏拳头还是忍不住站起来狠狠的在涂景阳头上敲了一下。

得了,这就是他教岀来的好弟弟,为了别人竟然连皇兄都不要了,他从今以后难道要孤家寡人留在京城了吗?

对于这个可怕又非常现实的情况,涂景珏无比清晰的表示,他也是有脾气的?。

没有任何其他反应,涂景阳慢悠悠在旁边坐下,然后一本正经开口辩解,“皇兄,这皇宫中有三千佳丽,臣弟至今还是孤身一人,身为兄长,您难道就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吗?”

被明目张胆的倒打一耙,涂景珏一拍桌子眉头竖起,“娇妻美妾你要吗?送到府中的俊美男子少吗?至今孤身一人你就不能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吗?”

矜持的笑了一下,涂景阳微微颔首,“皇兄来者不拒,这一点臣弟自然比不上。

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涂景珏咬牙切齿看着眼前装模作样的人,“皇兄来者不拒是为了谁,涂景阳,你今天说不出来个所以然,以后就别想岀京城!”

发现刚才的话有点惹的过火了,涂景阳看着完全失了风度的哥哥,态度直接软了下来,“皇兄大度,臣弟能安然无恙活到如今全赖皇兄,方才口不择言,还请皇兄不要介怀。”

御书房外面,听着里面熟悉的怒骂声,长垣揉了揉眉心,然后接着和旁边的大哥长清说话。他管里面那两位主子作甚,人家兄弟俩吵了这么多年,也没见感情哪儿出问题了?。

话说,皇上的脾气越来越好了,这回王爷进去得有两炷香了吧。”靠在柱子上的长清掰着手指算了一下,然后对着长垣唏嘘不已,“我还记着以前王爷没进去就被怼回来的样子,可惜了,以后见不着了。

长垣白了一眼,然后接着叼着一根不知道哪儿找来的狗尾巴草说道,“皇上和王爷要是真吵,咱们还有命在这儿说话吗?”

旁边,一直安安静静站在那里的戴权咳了一声,然后面上带笑插了一句,“长垣小哥跟着王爷在外奔波,见识过的东西定然不少,哪儿像我们这些人。

长垣眉头一动,然后一翻身转了过来,“这有什么,戴公公想听,我们兄弟还能不说不成?”说着,三人心照不宣换了话题,只讨论起在外面的见闻了。

皇上和王爷之间的事情,他们这些下人知道就好了,这么明目张胆的说出来,怕不是想着不要命了,皇上和王爷也就在自己人面前脾气不错了?等里面咣咣当当的声音停下来,时间已经又过了很久,长垣和长清对视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叹了一口气,他们已经猜到这一次里面又在说什么了。

御书房里面,涂景阳不思悔改的挨着骂,在他们家皇兄骂累了之后还主动递了一杯茶,当然,接下来气的涂景玉更是恨不得一脚将他踹出去。

弟弟都是来讨债的,古人诚不欺我也!

虽然不知道这个古人到底是哪个古人,这么多年下来,涂景珏就是知道,弟弟没一个好东西,就算是他亲弟弟也是一样。

不说老老实实帮他办差也就算了,就算压着去办差事,回来之后还各种偷懒耍滑,他一个人养着这么一大家子容易吗?

气呼呼的瞪了涂景阳,涂景珏将杯中淸茶一饮而尽,然后才收拾好心情坐回去,“景阳,林睻是正儿八经的世族弟子、朝廷官员,不是你可以玩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