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刘静学的叫声,娃娃再次上前半步,握住斧头柄的手尽量伸直,脚下使劲在地上一蹬,蹬出一个小坑,产生的反作用力让后背以更加快的速度推动斧头旋转,只不过旋转画的圈就稍微的小了一点点。
娃娃的身体再次的转了一个半圆,左手压住斧头的侧面,右手松开斧头,借助旋转的力量抵住斧头斧面前面的无刃部分,右脚抬起使劲的在藤蔓骷髅的膝盖处蹬了一脚,接力把斧头的斧刃部分给推了出去,然后人再紧跟着斧头上前跳一大步,握住了斧头的柄。
犹如扔铅球一样,握住斧头的柄快速的几个旋转,以消去斧头上带的惯性,快速的旋转带起的风刮的屋里尘土飞扬,较大的尘土打到裸露的皮肤上有着隐隐作痛的感觉。娃娃缓缓的停下了脚步,斧头再次的双手横持在手中。
瞪着血红的双眼,娃娃大声的发出悠长的呼吸声,一呼一吸之间可以看到娃娃身上的肌肉再快速的抖动着,一股让人感到压抑的感觉压迫在众人的心头,让人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小孩子仅仅才又五六岁。
当然,刘静学又是直接对这种气势无视,看到娃娃一停稳,刘静学立刻快步的冲了上去,两只手在娃娃的身上又掐又打的,可怜的娃娃一声不吭的任由刘静学捶打,最后还乖乖的走到一个墙角,双手着地,大头朝下的倒立起来。
才五六岁的小娃娃,尽管他看起来满高大的,毕竟也还是个孩子啊。看着娃娃脸上的汗水一滴滴的从头发上滴落到地上,安塞的心疼了。同时他也为刘静学他们一伙人的冷酷愤怒了。因为他们一伙人居然毫不关心倒立的娃娃,反倒一起围到那个藤蔓做成的人形傀儡旁边指指点点,没人再问一句娃娃的事。
“他只不过是个孩子,这样的惩罚是不是有点过了。”抑制住自己内心的不满,安塞尽量的用平静的声音提出自己的意见。
没人理他,那个瘦小的亡灵法师(卡奈尔)和那个长着明显的一副后妈脸的女人(小舞,容貌过于俏丽,看起来太假)都小声的再争论着什么,刘静学不时的插上两句嘴,话说的非常的热烈。
“什么?”在安塞又说了一遍后,刘静学他们才在藤蔓骷髅的示意下听到了安塞的说话,不过都没有听到说的什么。面面相觑后,只能再次的把疑问的目光投向了安塞。
暗地里磨磨牙,安塞的脸上浮现了一脸媚涎的笑容:“他不过是砍了那个藤蔓怪物一斧头,你们打也打了,掐也掐了,现在他也倒立的有一会了,你们看他的汉都出了那么多了,是不是就算了。”
“算了?”刘静学和卡奈尔,小舞互相疑问的看了看,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不明所以的意思。
咬咬牙,本来这样的事情都是人家一家的家务事,按照安塞的平时习惯,为了能够给人留下个好印象,他都是作出一副没有看到的样子,远远的绕开的。这样的话,也许下一次他求到人家的头上,才有可能多讨上一点点东西养活母亲。
不过和娃娃共事了几天,他对这个憨厚老实的孩子还是有了相当的好感的,尤其是他为了照顾母亲,每天照顾分给他的病人上面就有点顾不过来了,娃娃看到他实在太忙,就暗地里帮他承担了一部分的病人的照顾工作。被一个小孩子照顾,尤其是无意中得到娃娃的年龄后,安塞总是觉得欠下了娃娃好大的一份人情,也总想也帮娃娃干点什么,早上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现在,安塞觉得自己应该站出来,替娃娃说点什么了。
“吔,娃娃,你怎么又狂化了,你爸爸不是说你的身体还没有发育成熟,最好不要随便狂化吗,你怎么又不听话了。”安塞刚刚张嘴准备说点什么,就被刚刚进门的布莱顿的话给惊呆了:娃娃居然还是个野蛮人,他刚才的举动居然是狂化。
想到听说过的野蛮人狂化后发狂破坏的传闻,安塞的冷汗登时就下来了,他现在才知道,自己平时看到的笑呵呵的娃娃居然还是个不定时炸弹,刚才自己就差点被炸的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