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刘静学还年轻,反映还算敏捷,及时抓住了吊床的边缘,他差点就从吊床上一头栽了下来。只是他的长啸再次无疾而终,被堵截在口腔中。

“谁……”腔调都变了,还带着一丝颤音。

紧紧的抓住吊床的边缘,刘静学从床边探出头去。

几头硕大野猪大摇大摆在刘静学的床底下走来走去,背后的小尾巴——根部都快有刘静学的手腕粗了——卷啊卷的,晃来晃去。巨大的獠牙上满是斑斑点点的黑斑,衬托的前面的牙尖寒光闪闪。

幸好,吊床还够高,而且那些野猪还没有拿刘静学当早餐的意思。虽然有一头野猪曾经把嘴巴拱到距离刘静学的脸庞仅仅不到十公分的距离,居高临下的仔细研究了刘静学半响,但它最终还是离开了。

“噗——,噗——,呸——呸——”看着野猪们一步三回头的走开了,刘静学方才大大的喘了一口气,使劲的扒拉着脸皮,意图完全驱除脸上那个好奇的野猪喷过来的唾沫星子,一边埋怨着野猪们差劲的卫生习惯。

“怎么都不带刷牙的。”虽然自己也不太喜欢刷牙,但对于那个野猪没有刷牙的习惯刘静学还是意见挺大的。

“得先找片水源洗洗脸。简直是太不讲究卫生了。唾沫星子也敢乱望人家的脸上喷。”放着马后炮数落了那个没有良好卫生习惯的野猪,刘静学决定下床打扫打扫自己的个人卫生。

“当然,如果可以的话,能够学会刷牙就更好了。”危险过去,刘静学调侃着那头好奇的野猪,安慰自己幼小的心灵。

眼角的余光一闪之间,刘静学好像发现旁边的大树下面有着什么动静,连忙又趴了回来,把注意力集中到那片阴影里。

无声无息的,一条熟悉的身影从那片阴影中轻柔的站了起来,灰扑扑的身影刚才完美的隐藏在那片角落的阴暗中。

“狗——哦,不对,应该是狼。”紧张的爬在吊床上,刘静学恐惧的看着那个快把耳朵磨出茧子的丛林杀手。虽然从心底明白,自己这一米多高的吊床对它基本不会产生什么阻难效果,但是刘静学还是紧紧的趴在吊床上,一动不敢动。

冷冷的和刘静学对视了一阵,呲了呲牙,给了刘静学一个莫测高深的表情,那头狼转过头去,跑开了,柔软的四肢,厚厚的肉垫,走在落叶上静悄悄的,没有一丝的声响。

“呼,吓死我了。”翻身躺在吊床上,刘静学听着砰砰乱跳的心跳,半天没有回过神来:“那头狼应该正处于壮年期,体力充沛,大概也有个一百来斤吧,应该可以买千把来块,毕竟这个是纯粹的野生动物,而且应该在这里不会是属于什么保护动物吧。传说狗怕一摸狼怕一拖,那是因为那个世界有枪,几百年的条件反射下来,教育的。这个世界打狼不知道是用的什么武器,也不知道这个狼怕什么。”

“不行,应该准备一个武器防身,至少也要拿些什么。不然,太危险了。”想到就做,刘静学从吊床上的树叶中呼的坐起身子,马上又僵硬的呆住了。头保持着躺倒时的方位,与身体接近于90度的角度呆住了。

一头花斑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