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从鼻子哼了一声,说道:“这姑娘昏倒兴许是有些中暑,没什么大碍,待我开一些清凉退热的药服下,便无事了。”
“好好好,多谢大夫。”
傅沛白连忙致谢,等老人去抓药后,她才总算放松下来,瞧着昏迷中的女子身形单薄,抱着又轻飘飘的,体质生寒,想必是身子骨太弱,她这么想着,就觉得十七显得越发柔弱起来。
药堂的后室很安静,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草药气息,几缕阳光从窗外投射到榻上来,屋内有些许燥热,这一幕熟悉得很,就是去年年底的时候,峰主寒疾发作,也是这般睡在药堂的榻上,傅沛白守在一边。
想起这里,她微微叹了一口气,起身去将窗户关小了一些,隔绝了炙热的阳光,又拿了一块蒲扇站在榻边给十七轻轻煽动着。
轻柔的风扑在女子的脸上,吹起几缕发丝微动,傅沛白的目光落在对方的脸上,又怕女子戴着面纱闷热,伸了手打算将那面纱取下来,岂料刚伸出去,对方倏地一下便睁了眼。
傅沛白的手还悬在十七的脸上,四目相对。
她尴尬的收回手,怕对方误会,解释道:“我怕你戴着面纱闷热,想替你取下来而已,没有其它意思。”
十七嗯了一声,坐起身来,细瘦的手指绕到脑后一挑,面纱便顷刻落下了。
两次见到女子都是在昏黄的烛光以及月色之下,见得并不真切,彼时十七的脸才是第一次清清楚楚的呈现在了傅沛白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