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心胸真的那么狭窄吗?”萧岳一听方岩的话,就有意沉着脸问道。
“你看你看,我还没说,你就又变了脸色了,这样子的话,我怎么敢说嘛!”
就在这时,萧岳在望月楼里遇到的那一干手下遥遥跟了过来,却是不敢靠近,都在远处不断徘徊,似乎是怕他再吃什么亏。
“这帮酒囊饭袋!回去之后,一个一个都要受罚!”
“兄弟,我想说的,就是这个。”方岩收敛脸上笑容,正色对他说道:“自从咱们认识以来,我只知道兄弟你家世富豪,虽然不是云京城内的显贵,但也一定是其它地方了不得的世家,不过却从来没有问过你什么。”
“恩,我知道你是君子心性,至于我的家世,其实也很一般,祖上历代经商,也爱好习武,长年累月下来,于家资和武道上,都有一些积累,却跟那些大世家是完全不能比拟的。”萧岳答道。
方岩一笑,接着说道:“兄弟你不必过谦,我又不是瞎子,倘若小小一个世家,能在短短半月内寻得来佛座红莲这种奇药?能随便找两个先天大武师来做随从?”
“方兄!”萧岳鼻子一翘,佯怒道:“你到底想说什么嘛!”
“兄弟,这云京城中,其实隐藏的高手层出不穷,只是你不曾见到而已,以后行事,切记要稍稍稳重一些,最好不要动不动就要打要杀的。咱们男子汉大丈夫,自然不能怕事,但也不要惹事。”
“怎么,你在怨我没事找事?”萧岳委屈道:“今天的事情,你又不是没看见,那姓杨的无赖言语无礼之极,一掌把他杀了,已经是大大的便宜他了!若不是顾忌着你,今天这事,断然不能跟他罢休!”
“好好好,是我不小心说错了话。”方岩一看萧岳又要生气,连忙笑着说道:“我怎么会来怨你,我只是想说,比如今天这件事情,你气不过他,叫手下人小小惩戒一番就是了,何必一定要他性命?云京城毕竟是天子脚下,那杨度又是龙江候的幼子,真把他杀了,不知道要惹出多大的祸端。兄弟你到时候被逼的离开云京,我以后想你得时候,却到那里再去找你?”
“原来……原来你……”萧岳低头呐呐道:“原来你只是怕以后见不到我。”
“当然。”方岩的眼睛中露出一丝一闪即没的寒光:“那杨度只是跟我差不多得年纪,就如此嚣张跋扈,欺压弱小,待到他年纪大上一些,修为再高上一些,不知道还要有多少良善之辈受他的气,这种人,死一个就少一个,我根本没有丝毫怜悯之心。”
不知道为什么,听了方岩刚才那番辩解,萧岳神情中瞬间便是多了几分令人捉摸不透的神色,静静凝视方岩良久,才慢慢说道:“你的话,我都记下了,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不会让你找不到我……”
“那就最好不过了。”方岩一笑,高高兴兴拉起萧岳的手,边走边说:“今天本来说了我做东道,好好请你吃上一顿,没想到被那杨度坏了咱们兴致,一直到这时候还让我的好兄弟饿着肚子,走,咱们到别的地方去,虽然比不得望江楼,但也是小有名气。”
萧岳也是一笑,被方岩捉住一只手,正要往前走,猛然间想起些什么,但是不到两息时间,便恢复如常,若无其事的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