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颜齐一挥手,示意他先别急听自己说,“我呢也闲着没事儿才想着给你们帮忙,没有想到你们其实自己有能力,根本就不需要我。”
其实杜颜齐心里比谁都明白。
他帮衙门破了这么多案子,百姓们看到的都是他的丰功伟绩,讨论的也是他多么多么厉害,于是乎在外人眼中,那些案子能破都是杜颜齐的功劳,衙门里这些衙役被遗忘在了脑后,所有的光芒全都被掩盖了,甚至有人觉得衙门没了他杜颜齐就破不了案子,衙门的那些衙役就是摆设,是废物!
被人遗忘,没人看到他们的好,长久以来可不就心生怨气么。
对他这个罪魁祸首有敌意,有抵触心理是再正常不过的,所以杜颜齐一点都不生气。
他这般一分析牛捕快也冷静下来了,眼神闪了闪,讪讪的收回手,叹道:“要怪也是怪我,最开始是我提议找你帮忙的。”
杜颜齐轻笑,不置可否。
牛捕快却坚持说:“是我的问题,是我考虑不周。杜公子你帮了我们那么多忙,县衙上下所有人都没有资格怪你!”
牛捕快是真性情,怎么说心里就是怎么想的。但很显然衙役们很固执,心中自有一杆秤。楼锦薇见那衙役不满的翻着白眼便知道,这些衙役根本就没有跟牛捕快站在同一战线。
这么一闹,杜颜齐也不好厚着脸皮留在这儿,他道:“牛捕快,接下来的调查我就不参与了,你们好好询问询问顾静淞吧。还有看顾好这些人,唐智宸二人应该是死于赤鲑毒,他们所有人都吃了,我怕会再出意外。”
牛捕快听着他的交代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想问杜颜齐是不是真的撒手不管了,又因为有旁人在而生生止住了,只能艰难的滚动喉结,吐出一个字:“好。”
杜颜齐笑着道:“好好干,这案子其实并不复杂,弄清楚了下毒方式,就差不多能迎刃而解了,我相信牛兄一定可以的。”
“杜公子……”
牛捕快只觉得心里难受极了,凭什么他们在需要的时候眼巴巴的把人请来,不需要了又卸磨杀驴的把人赶走,他们凭什么这么做!
他还想劝几句,想强硬的把人留下来,但杜颜齐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
“锦儿我们走罢,今日这么来来回回的跑,我也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