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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漫天不由地回头一看,背后人影全无,不由冷笑说:“小辈,不用再搞玄虚了!在我的光精灵净化阵中,就算你是大魔导师也不得不承认失败的命运!”

张崇弛哈哈一笑:“我只是想问问这次政变是谁给你出谋划策的!凭你的智力,又怎么能设计出如此环环相扣,又随机应变的计划?”

光漫天老脸一红,心底升起一种无力感!精灵族再聪明,比起人族的狡诈多智来,的确远远不如!当有人将杀戮暗魔之气的计划摆在他面前时,他已经被计划的周密和隐秘所震惊,却不想执行下来时,还是破绽百出,幸好遇到了吕奉先,给他定下奇袭之计,才能一举控制长老会和大精灵会议。如今,一个银针医师轻易地看出这些行动全是他人给自己定的计!看来,今后跟人族合作不得不小心谨慎啊!

心里虽然一转再转,口上却要硬得很:“我不明白你说什么!但是你跟光释天、光砗磲和光琉璃内外勾结,企图颠覆我光精灵一族却是事实!如今又破坏大精灵会议,劫走族中重犯,实在是我光精灵族的公敌!精灵净化阵,此时不动,更待何时?”

围着张崇弛的三十六位大精灵手中指诀一扣,一团盈盈地光圈在阵中升起,将张崇弛围在中央。张崇弛连反击的意思也没有,哈哈大笑:“老妖猫!你还不出手,等着我出丑吗?”

话音刚落,一只巨大的雪白猞猁出现在精灵祭台的上空,大口一张,长鲸吸水一样将四方光能量席卷一空,就连悬在上空的圆珠暗了暗,在失去了四方光柱的能量补充后,无奈地跌落在台上。由亮如白昼到顷刻间暗黑如夜,不禁让所有的光精灵都愣了愣神。

等他们恢复过来,重新召唤光能量照明了精灵祭台时,精灵净化阵中的张崇弛早已鸿飞冥冥,不知去向。大理石台上的刘完素飞身而下,落在刚才张崇弛所站的地方,抽动着鼻子嗅了嗅,不由奇怪地说:“这怎么回事啊?那个家伙好像受伤了!”

光漫天也落在他身边,恭敬地说:“前辈,那下一步如何?”

“追!”刘完素断然说:“对于一个大魔导师来说,如果不趁他受伤时要了他的命,结果就是他养好了伤来要你的命!他朝日月潭方向去了,只要全力追,耐心搜索,不愁找不到他!”

他见光漫天犹豫不决的样子,补了一句:“放心吧!他刚出精灵祭台就吐了一口血,我能嗅出那是内腑之血的味道!也就是说,他现在已经有重伤在身,牵动五脏六腑,三五天内绝不可能集中精神,施展魔法。”

如果真如刘完素所说的那样,的确是除去张崇弛的绝佳机会,光漫天毫不犹豫地下了搜捕和追杀令!至于大长老的选举,别说光漫天志不在此,经张崇弛这么一闹,反正大家都知道现在得听他的,选不选大长老又有什么意义?

张崇弛的确受伤了,而且伤得很重!就在他乘圣猞猁吞噬精灵祭台上的光元素时,以风元素绕体,一个翻身从精灵祭台西边,直飞日月潭而去。就在他刚出精灵祭台的瞬间,从祭台下西边的暗影里,爆发出一缕金芒,直向他的心脏袭来!

他一惊之下,左手一回,天一水华迅速在身周幻出一层薄薄的护体水膜,右手一推,借三昧真火的喷射,带动身子侧移,意图让开那一缕金芒。可是他快,那缕金芒更快,虽然险险让过了胸口,绕被击中左肩。更可怕的是,那缕金芒居然直接破开天一水华,向他的心脉冲去。

张崇弛心念微动,散去身周的风元素,整个人如自由落体一样,向日月潭的水面坠去。就在坠下的过程中,左手往胸前一擂,天一水华内敛至经脉之中,将攻向心脉的金芒一撞,一托,合并成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喷出。

暗影中的伏击者手中金芒又是一亮,再待出击时,刚才张崇弛右手推出的三昧真火到了。元素之灵可不比那些没头脑的火元素,三昧真火见一时救摇张崇弛已来不及时,干脆化为一杯熊熊火剑直刺暗影而去。

伏击者根本没有料到,已被张崇弛射出去的火元素居然还能自行攻击,猝不及防下,被火剑击了个正着,不由地闷哼一声,飞退三丈。当他强压着伤势,想再出手时,三昧真火早已不知所踪,举目而望时,只能看到张崇弛身周水元素环绕,悄无声息地没入日月潭中。不由地叹了一口气,退入暗影中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