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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崇弛接口说:“其实我们什么都不说,夷光也早知晓了大半!”

西夷光听张崇弛这么一说,不由露出了思索的神情,突地一振说:“大哥!你的金香玉符开封了!”

张崇弛微笑着说:“我就说你能闻到!”

西夷光不由地笑靥如花!这金香玉符的开封法诀只有在国王登位时,才能由上任国王传授给他,已完成传授的上任国王是没有权力再为金香玉符开封的!现在,张崇弛的金香玉符开封了,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见到了正牌的西伯昌,而且从大家的神情来看,父王应该过得很不错!

放下了心上的一块大石头后,西夷光又高兴起来,拉着张崇弛的衣角说:“早知道金香玉符开封后这么好闻,我也该弄一个放在身上!可惜,我这个国王是从冒牌国王那里接任的,根本不知道开封咒语!”

“这有何难?”张崇弛见过西伯昌开封,以他的记忆力,记下那些咒语还不是一件小事:“有时间,大哥教你!”

“大哥真好!我要摆酒为大哥接风!”西夷娇媚地说:“对!大哥!老国王西歧侯也回来了,干脆我把下午的洗尘酒合在一起,你看如何?”

张崇弛心里一紧,甘德那边早有口风,西歧侯可是他追夷光这条路上的一个巨大阻碍。不过,既然碰上了,见面就见面吧!又不是下象棋,王见王才死棋,自己顶多一小兵,说不定还能克死王呢!想到这里,他笑着说:“那我们大家歇息一下,就等着妹子下午的接风酒了!”

第17章 宴无好宴

古越王宫的西花园是仿中原国皇宫的后花院所建,虽然在占地面积上只及中原国皇宫的十分之一,但假山小亭、曲水鱼沼一样不缺,行走着园中小径之上,两边古木参天,在树与树的枝叶间,挂着无数的藤罗,上面缀满了四季不败的花朵,微风过处,清香四溢,蒙胧摇缀,让人如行梦里诗间。在园中央,一角敞亭从假山之上突出,如老鹰飞临水面。

在敞亭中,早有宫女、侍卫们摆了三张小木桌,黑色的玄檀所雕,形状相似,主题各异,一张刻花,一张刻果、一张刻叶,正好凑成一套。因为是王宫非正式的宴会,也就没那么多讲究,十二张配套的小圆凳每四张一组,各自围着所配套的木桌前。

落座!落座!老国王西歧侯坐了以果为主题的玄檀桌正位,在他的左侧,坐着吕奉先,右侧坐着张崇弛,对面坐着西夷光。本来按西歧侯的意思,按尊卑而分,夷光应坐在他左侧,吕奉先坐右侧。但这个想法马上糟到反对,吕奉先心想,可不能让情敌坐在夷光的边上,口里却称自己在古越中无品无级,不敢坐第三的位置!夷光的理由更加充足,既然不是正式宴会,当然是按平常论交,小妹怎能坐在兄长的上位?被这两个大帽在一盖,知礼的西歧侯便让夷光坐了第四的位置!

剩下的两桌就没有这么麻烦了,霍去病、杨玉环、王寿汉、张巡一桌,正开心谈笑,融洽无间。另一桌,则是太傅和左右相,外加现在古越国的第一王位继承人房遗爱!

三桌人坐在那里,至少有两桌人无心吃饭,全在心里翻江倒海地猜测会发生什么。勉勉强强地装出一副只喝酒,不问事的表情,连笑声都干瘪得很!菜过五味,酒过三巡后,西歧侯将酒杯往桌子上一放,笑着对张崇弛说:“张王爷年未及弱冠,居然已是银针医师,又得封我古越国亲王一位,真可谓是少年有成啊!”

“多谢爷爷夸奖!”张崇弛还真是不客气地接了下来,要说什么虚伪的谦虚话,他可不在行!

西歧侯皮笑肉不笑地问:“不知张王爷在医师之业上师承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