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在我还没死之前,陶家的事还轮不到你作主!”陶半城强撑起身子,一口喊止了陶器贵的表演,然后干咳几声,脸上出现了一层病态的绯红,但精神却大好!落在懂几分医术人的眼里,又是一声叹息,回光反照,看来陶半城也快了!
陶半城指着那位高瘦老者说:“陶空用,你也别太卖弄了,我还有事要你办!”
“是!”三管家陶空用垂手说:“老爷,请吩咐!”
陶半城喘了一口气说:“将陶府上下所有的人全部召集到大厅里去,也抬我过去,我有话要说!”
看样子是交代遗言了!陶空用忙匆匆下去,按他的吩咐去作,接着,陶半城颤抖着双手从腰间解下那枚半是漆黑半是纯白的玉佩,递到陶器贵的手中,说:“这阴阳无双佩是陶家历代家主的令牌,你先拿着,以防呆会儿我话只说一半就去了,忘了交代这件事。你现在虽然没有兄弟,但那些虎视眈眈的堂兄堂弟堂叔可不少,千万不要因为一时疏突,给人以反逆自立的借口!”
“陶洪亮!”
“小人在!”陶洪亮忙凑前一步说:“老爷请吩咐!”
陶半城说:“大总管陶弘景负责外务,未能及时赶回,我要你记下今天我所有的交代,全权办理我的后事,辅助家主掌权。对于我未曾交代的内务事,除非危及家主的权威和安全,否则,你有权自行处置,外务则由你和大总管协商决定,明白了吗!”
“明白!”陶洪亮低下头!
就在交代的当儿,陶空用匆匆赶来回来,禀报说:“老爷,府上奴仆一百二十一人,睢阳城陶府名下各产业负责人六十三人已全面在大厅等候了!”
“各产业负责人也到了?”陶半城略略一愣:“这是怎么回事?”
陶空用说:“由于大公子平时是跟着大总管负责外务的,听到他身故,各产业负责人全都自发地来奔丧,属下怕他们惹老爷生气,故只将他们安排在前园。现在老爷说要把府上所有人召集起来,属下自作主张让他们到前厅等候。还请老爷责罚!”
“不用了!来了也好,一次性说完,省得再节外生枝!”陶半城的脸色开始有点黯淡,说:“抬我去大厅!”
到了大厅时,陶半城的脸已经是灰白一片,勉强对张崇弛说:“张医师,我悔不该不听劝告,没有一直服用你留下的水火炼心丹啊!不知张医师处有什么可以提补精神的丹药,助我一臂之力!”
张崇弛淡淡地说:“提补精神的丹药倒是没有……”
“唉!是老夫命该如此……”陶半城长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