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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还请前辈恩准!”张崇弛面对这么一个神秘而又智慧的“前辈”,可是一点儿也不敢失礼。谁知那个声音闻言之下,却十分放肆地哈哈大笑:“哈哈哈,笑死我了,我只知道你小子有时比较迂,可想不到迂成这样,天哪,以后我可怎么跟那些傲啸天下的兄弟们交代说这就是我找的主人?”

什么意思?他极其疑惑地往窗外一看,就见一只雪白的小猫抱着肚子在窗下滚来滚去,口中发出与其形象极其不相称的笑声。他在一阵目瞪口呆之后,指着那只白猫说:“原来……原来……是……是你这只老妖猫!不对……你怎么会说人话?”

圣猞猁双眼一翻说:“我老人家身为圣兽之王,会说人话有什么了不起!”

“切!”他很快从方才的惊讶中冷静下来,很自然地像老朋友一样跟圣猞猁抬起杠来:“少在这里欺骗我这乡下郎中了,《物种起源》里可记载得清清楚楚,圣兽之王可是朝阳凤凰,不是什么老妖猫。”

这下子,圣猞猁有点泄气了,口中嘀咕说:“朝阳凤凰了不起吗?那是我老人家不屑跟它计较,哪天找到一只,我倒要试试,谁到底是圣兽之王。”

“行了!你再说下去,天上飞的就不是鸟,全是牛了!”张崇弛故意摆出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说:“还是说说蔡邕的情况吧,他得的不是病,又怎么会折腾成现在这副情况?”

圣猞猁跳到桌上,用一个很舒服的姿势坐了下来后说:“你首先得明白蔡邕的身份,蔡邕绝对不是表面上那样只是一个普通船娘的父亲,从他体内的水元素波动来看,他应该是一位水系金徽魔法师。”

“魔法师?还是金徽魔法师?”张崇弛也曾见过一二个魔法师,但都属于魔法学徒,所能做的魔法也就是通过漫长的咒语吟唱,召来几个小火苗点点灯用,或者召一阵风来凉爽凉爽,这在能随意调动魔法元素的他的眼中,简直像是在看小孩子玩过家家,没什么意思,但现在听说居然有一位金徽魔法师,不由地大是兴奋:“不是说金徽以上的魔法师都是被各大城的城主奉为上宾,地位高超,为什么蔡邕会流落到这种地步!”

“这我怎么知道?”圣猞猁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他说:“我发现你还挺有八卦的潜力,什么时候喜欢问这些家长里短的事了?”

张崇弛也不过一时兴奋多问了两句,却被圣猞猁取笑一番,顿时脸上有点挂不住了,忙转移话题说:“行了!正题!正题!”

“咳!你还知道正题?”圣猞猁知道现在的年轻人,脸皮就是薄,也不为己甚:“好吧!说说正题吧!蔡邕没病,他是中了诅咒!”

“诅咒?”

“那是鬼族的一种本能,据说当鬼族成年时,会自行领悟到一种不属于四大魔法元素和光暗能量的力量。这种力量没法学习,更没法练习,是一种不变的生命本能,而且每个鬼族运用这种力量产生的效果也都不同,称之为诅咒。那个蔡邕就是中了某种诅咒才会被成如今这副样子。”如果不是在转换体质的同时,净化掉了它跟鬼帝的血契,可能到现在圣猞猁都还是鬼帝的宠兽,对鬼族的事情自然了如指掌。

“又是鬼族?”张崇弛愕然说:“难道整个睢阳城里真的有很多鬼族吗?”

“我说兄弟,你怕什么?真的有很多鬼族的话,他们至于还在暗处鬼鬼祟祟吗?早就高举大旗四处征伐了。要知道反攻大陆可是他们千万年的一直叫嚣着的梦想,可是由于圣族的牵制,加上人族也比较争气,每次都胎死腹中,如今他们连鬼帝都不知哪里去了,怎么敢明目张胆的侵略人族?我想,无非是想办法找回鬼帝而已!”圣猞猁若有所思地说。毕竟它也是当年三帝之战的当事人之一,虽然被六合紫金壶中的神圣光明之源所困,不知道具体情况,但从各方留传的故事、纪录,凭它老奸巨滑的本能,几乎能将事实推测得八九不离十。

张崇弛笑着说:“对啊!何况,还有陶半城在,他要是开始动手,潜伏在睢阳的鬼族有苦头吃了,我们还是本份一点,先解除蔡邕的诅咒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