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卖酒那个,姓陈是吧。”他已经记不起全名了却还记得男人搂着木荀的样子。

他想他一时半会是忘不了了。

木荀这才反应过来他在说谁。

这老男人看来对他有小男友这事深信不疑并且耿耿于怀,他索性便顺着他的话怼过去:“对啊,这是我送给自己男朋友的新年礼物。”

“这样,那我送你的新年礼物你还留着吗?”

“你说的哪个?我早忘了。”

他当然没有忘更不可能丢,那个雕着小羊羔子的玉坠曾经一直挂在他的脖子上。

他就是故意气他。

男人的语调与神色显而易见的黯然下去:“好吧。”

随后,不大的厨房里只剩下青瓷盘与灶台碰撞所发出的叮当声。

木荀见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却没预想中的得意开心,竟还有些不忍心。

他想他是有病,于是急匆匆的上了阁楼自己冷静去了。

齐知节洗完碗之后似乎提着行李走了,木荀在阁楼上听得模糊,又不能下楼去看,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

手指开始隐隐作痛,他怀疑是不是因为这伤口是齐知节包扎处理的,所以现在在报复他。

但这样的想法很快就被自己否决了,他有什么好愧疚齐知节的。

夜里漫河的温度也降到零下,木荀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还能听见窗外霜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