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园庆心里吃不准对方卖的什么药，战战兢兢地把茶杯端起来，一饮而尽。

虽然还有些烫，但好在水量不多，所以他硬生生地灌下去了。

至于说是什么茶，有多少茶香，他是一点也没喝出来。

实际上，他也没这个心情喝出来，尤其是在这样阴晴不定的老板面前。

不过接下来，柳传志给自己斟满一杯，端在嘴边轻啜着道：“你想说什么，我知道，这事不怪你，该怎么做你接着怎么做，不要受影响。”

“是，柳总，我会努力的。”杨园庆畏畏缩缩地道。

没想到接下来柳传志话锋一转，“不过这件事也给了我一个启发，那就是目前联想公司的研发部，工作开展的不够深入。”

“……你们研发的东西，能够被别人如此轻易地想到，并且提前做出来推向市场，我想不出这样的研发拥有什么意义？你觉得呢？”

杨园庆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的笑容，连连点头，“是是是！”心里却是琢磨着，这尺度可怎么把握？芯片够高达上吧，可是当初您不让座呀！

对于下属心里的腹诽，柳传志顾不上去管。

他已经开始注意到，贸工技这条路，进行到最后，想要踏踏实实地搞个‘技’有多大的难度了。

人心早就浮躁了，谁还能耐得住寂寞，去做枯燥无聊的研发呢？

也正是因为意识到这一点，柳传志才对杨园庆的态度如此的微妙。

可是杨园庆不明白呀，而这事柳传志又不能明说。

于是柳传志话锋一转，权当是解释地说了一句，“其实就算天安公司的新产品，没用到你们正在研发的特性和理念，他们这次的新产品销售也不会太差。”

“为什么？”杨园庆下意识地问道，问完了之后才有些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