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一皱,这种情形似乎在哪里听过。
“杀!”他的眼已看不见其他的颜色,我只看到红色的瞳仁骤然缩紧,仿佛从咽喉处逼出的一个“杀”字,伴随的是铺天盖地般袭来的毒牙剑。
此刻,那柄原本暗蓝色的毒牙却如他的主人一般,染上了一层血色的欲望,冷冽的杀气、浓厚的杀意暴风骤雨般涌来。
剑交,剑分,再交。
人还是那个人,剑还是那把剑,然而人已不是那个人,剑已不是那把剑。
我知道此刻他只是名为毒牙的杀戮机器,甚至远比之前身为刺客的毒牙更不像是人。
我也终于明白为何之前的战斗,总是给我一种他未尽全力的感觉。
原来如此,这样子的“全力”,实在是不用也罢。
他的剑法仍然很快,却已与他一贯所用的毒牙不同了,现在的他更像是嗜血的魔兽。
每一剑挥出,都带起血色的剑芒,就仿佛在魔森追杀我们的那群魔兽,没有理智,只有本能的杀戮欲望支撑着战斗的信念,然而他的判断、反应却比平时快了几乎一倍以上,虽然比起平时所用剑法,此刻他的剑在我眼中破绽百出,明明只要随手一剑便可以将他攻破,但他却凭着那诡异的血色斗气配合此刻他那不知生死的打法硬生生的扭转败局。
我无言,这种以命博命的打法不是没有,但也绝对不多,只是没想到一个早晨就让我遇到了两个,看来这趟天梦之行还真是出乎意料之外的惊险啊。
无奈苦笑,我全力转开那在残存的记忆中本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的身法,绕着毒牙满场游走,且战且退,将毒牙拉得离他们三人远一点,免得毒牙狂性大发时波及到绯羽。
“碎雪——菲华落羽!”
剑舞,雪碎,纷纷扰扰,漫天飞扬,瞬间迷失了彼此的视线,他的,我的。
我身周的白雪无一例外的被切成细碎的雪粒,并受我不自觉外溢的真气影响,不规则的悬浮在我身外一丈以内,画成了一个类似真气圈的防御层,就像是个白色的大雪球将我包裹其中。
而毒牙的剑却似乎丝毫不受阻挠,血色的斗气带着鬼魅般的呼啸瞬间破开那点点的白雪,直刺心窝而来。那本该起到防护作用的雪粒毫不留情的打向毒牙,却在遇到他身上斗气的同时融化了,升起了隐隐的蒸汽。
我一个后翻倒纵而出,人却仍面向着毒牙,双手握剑,朝着追来的毒牙刺去,意图阻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