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哂笑,暗道自己就不该多此一问,反倒给彼此招来不痛快。
瞧见苏酒虚弱清瘦的模样,他定了定心神,问道:“你可还记得姜言蹊和姜衍之?”
苏酒不解他为何突然问起这个,于是点点头,“记得。”
萧廷琛把小公主的身世和盘托出,神色冷峻肃穆,“……他们为国而死,朕铭记于心。他们的骨肉不应当颠沛流离,朕自该当做亲女儿养育教导,因此才放在了花月姬膝下。”
苏酒怔愣许久,释怀一笑,原来如此……
萧廷琛转向她,“妹妹可怨恨朕养了个女儿?”
“并不怨恨。”苏酒轻言细语,“若是换做我,也会这么做。姜言蹊他们为国牺牲尸骨无存,是世间真正的大爱。他们的女儿理应受万人爱戴,封为公主,最合适不过。”
她心怀仁善,在弄清楚事情真相后不哭不闹,反而十分理解。
萧廷琛暗道他真是攒了十辈子的福气,才能娶到这样的姑娘。
他温柔地将苏酒拥进怀中,抱了会儿似乎嫌弃不够过瘾,于是不顾她的害羞把她摁在暖榻上亲,怎么也亲不够似的。
宿润墨站在珠帘外,冷不丁咳嗽两声。
苏酒连忙推开萧廷琛,红着脸躲进缎被深处。
萧廷琛用指腹摩挲了一下唇瓣,不悦地盯向帘外,“做什么?”
“皇上在绣云殿待了两日,书房里的政务堆积如山,外间还有许多事等着您决断。”
萧廷琛望向被窝,他的女人才刚醒,他怎么能……
一只细白小手突然从被窝里伸出来,轻轻拽住他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