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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是顾云暄,就连她这个庶子媳妇,也因此受到了特别的待遇。

一时间她就想起了过往的许多细节。

例如他从未跪拜过公爹和婆母,甚至年节时都不曾跪拜过顾氏祖宗就连他们成亲也是在外地成亲的,所以跪拜高堂也免了。

其实很多事情她以前就觉得奇怪,那时她甚至隐约猜测过他夫君身世是不是有什么隐情,或者其实就是侯夫人的亲子,只是因着什么原因不能认他,是以对他十分愧疚。

但不管怎么样,她嫁到侯府,婆母宽厚,小姑子友爱终究是难得的福分,所以即使心中奇怪,也把猜疑都按到了心底不去深究。

她再慢慢回忆顾柔和自己的相处,原本觉得寻常的相处,但仔细回想,也才发现很多细节根本经不起推敲。

例如顾柔常“不经意”的跟她打听顾云暄的喜好和生活习惯,例如她经她的手送给顾云暄的小香包绣的桌屏,还例如她喜好在她的房里磨蹭,粘着她,一直到顾云暄回房才肯离开

却原来是早心存了嫁给顾云暄的打算?

后来几日她又断断续续梦到后面的事情,甚至梦到了远在西疆战场的顾云暄。

顾云暄身穿战甲,越发的英武俊逸,但却没了丝毫他在京城时纨绔混世的模样,冷冰冰的,又如同他的佩剑,锋利不掩光芒,也或许是因着黑色战甲之故,气势之盛几乎令人不敢直视。

他和一老人家并排骑在马上。

那老人家道:“云暄,你为何要娶一商户女为妻?虽说将来等你身份公开,可以不必以她为正妻,但终归是拜了天地,将来降妻为侧,始终不好听而且就算是为侧室,她的身份都低了些。”

降妻为侧。

阮觅听到这一句,头发立即竖了起来!

原来所有的人都认定将来她只能为顾云暄的侧室!

什么侧室,还不就是个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