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深深看了宋疏一眼，大概是没曾想到她的想法如此单纯：“通过分析，他不可能是基因改造人。”

“哦？那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你真的以为，只要R国有人体生化实验？”

宋疏睫毛轻轻煽动了两下：“你是说……”

“我从事生化研究室工作这么多年，人体生化实验亲眼见到不少。但是事关国家高级保密的事情，即使是我，也只知道的模棱两可。生化实验每个国家都有秘密进行，这在行业内部不是机密。多年前政府和E国联合的生化研究实验是有史以来最为成功的一次。据说，他们是将从全世界各地挑选来的优质精子卵子进行筛选添加，人工培育出了一批孩子，每个方面都是堪称出类拔萃的存在。可惜…”

院长越说脸色越沉重：“可惜这批世间罕见的人造天才，出现了各种各样的问题。智商高到了一定程度，反社会人格出现的概率笔笔皆是，最后就再也没听说过他们的消息了。也是从那次之后不久，政府开始禁止这种人体生化实验。”

可是只有华国禁止了这种不人道的生物研究，其他国家仍然步入了华国的后尘。

宋疏习惯了院长这种说话循序渐进的说话方式，十分适合她这种人。

“所以龙南津是实验培育出来的那一批孩子？他曾经从实验室逃出来了？”果然是反社会人格，又是走私军火，又是贩卖毒品，反社会的事情，几乎都有他一腿。

“算算他的年纪，很大可能。”院长不敢将话说死。国家都销毁了的名单，他也不能再去查。

这还让宋疏能说什么呢？是她愚昧无知，原本以为只有R国惨无人道的进行人体基因改造，怎么原来是她坐井观天了啊，全球基本都折腾这个？

原来龙南津的反社会人格是埋在骨子里的？宋疏心里想，龙南津死有余辜，但他…也很可怜吧。诞生下来就是件研究品，没爸没妈。

上边这算不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也是这件事让宋疏意识到，这个世界，从来都是黑暗的，只是末世的到来让一切黑暗都无所遁形，摆到台面上了而已。

……

从研究院回到家，看到宋妈宋爸和屏嬷三人声影，三人围在厨房旁边，腰上都围着厨裙。

屏嬷和唐衡气色都不错，特别是唐衡，八十好几的人了，有宋疏偶尔掺杂的灵泉水滋养，不说能脱胎换骨，至少不会被末日的环境摧残。

两年多的末世生活，两位上了年纪的老人硬生生的活的跟末日前一样。

今天就只有屏嬷一个人过来了，唐衡并没有来。唐衡的那种性格，不是个能和小辈说到一起的，她来了一大家子人都缩手缩脚的。唐衡大概也知道自己脾气古板，很少来宋疏家里，倒是屏嬷，经常两头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