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助理来了。跟他走吧。”傅渐云笑着说。

沈尧在一旁坐着目睹了全过程,等傅渐云一坐在自己身边就说:“你可真是直男杀手。”

“嗯?”傅渐云像是没听懂,却还是一副很认真倾听的样子。

“……恶心。”沈尧背过脸去不想看他。

“怎么了?我如愿来救你和你的老师,你却说我恶心,我受伤了。”傅渐云撩了撩沈尧脑后因为长时间没剪而已经快能扎起来的头发尾巴。

“上次带我去见黄建的账我还没跟你算过,这次就算扯平吧。”沈尧说。

“……好吧。”傅渐云倒是痛快,但面对沈尧这样的小家伙他又能怎么样呢,“你身上的伤,好全了吗?”傅渐云嘴上问的是伤,手却直往沈尧屁.股蛋子上摸,沈尧一避开,可能是牵动了一点细微的伤口,疼得嘶了一声。

他白了傅渐云一眼。

“看来是好全了。都能和我那个好叔叔翻云覆雨了。”傅渐云趴在沈尧耳边小声说。

沈尧耳朵一红,转过身看着他:“要你管。”

但没想到傅渐云不避开反而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看:“……吵架了?”

沈尧一愣。

“我猜猜……是因为我那个好叔叔水性杨花呢,还是你——”

“不说人话就滚出去!这里是派出所,你是公众人物,注意你自己的影响。”

沈尧整了整衣服,别过头坐着,后悔叫他来了。

傅渐云的洞察力恐怕和傅明衍是一套基因里的东西,这也让他看出来,真是最不想让知道自己和傅明衍这点破事的人就是他了。

但谁让傅明衍说让他“做选择”,这种话也是能问出口的吗,在他眼里,自己到底是什么啊。

沈尧心里扎了根刺,又不肯□□,只好任由他烂在里面,不闻不问。

不打给傅明衍反而打给傅渐云的原因或许就是源于这种别扭又自损八百的“叛逆”吧。

沈尧的心很大,即使傅渐云做了伤害他的事,但只要不是纯粹的恶意,且已经翻篇,沈尧也不会再理会。这应该是源于他泡在蜜罐子里长大的家庭教育,因为沈尧对“恶意”这种东西的判断确实远远低于常人。

某种程度上,沈尧几乎是个白痴。

尤其是在感情,和善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