潋滟的脸色越来越惨白难看,在那谩骂中得知整个牡丹族的覆灭,整个人几乎呆掉。
殇卿睿却不再看他们,漠然转身离开。
等门被关上,潋滟才回声,这次,她才是真的意识到了害怕,“不,表哥,陛下,妖皇陛下……”
没有缘由,没有借口,没有罪名,整个牡丹族说覆灭便覆灭,潋滟从没想到,一向公正的妖皇陛下,竟然如此可怕残暴,整个牡丹族,就为了给紫璃悦那死女人陪葬。
但不管接下来她的日子如何的歇斯底里,殇卿睿没有再出现,每天出现的还是柳清,但他却也没有再审问他,每天来只做一件事,便是焚烧牡丹,一天一株。
每每亲眼看着亲人在眼前灰飞烟灭,看着他们活活被折磨到死,看着他们死前那无一例外对她的怨恨,她觉得自己快疯了,终于是中最后剩下不多的几个亲人每日的谩骂中崩溃的承认自己的罪责。
牡丹族不能就这样覆灭了,不可以,她不要成为牡丹族的千古罪人。
可惜她的认罪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当最后禁锢爹爹的紫罗兰和母亲的红牡丹也在火中灰飞烟灭后,她整个人已经空洞了,只能抱着膝盖,无神的看着那片死寂的虚空,脑中一片空白。
整整又关了半个月,半个月后,殇卿睿再次出现。
但这次,潋滟却已经没了以往的痴迷,对他,只有恐惧和仇恨怨恨,在看到他的时候,她几乎疯狂一般嘶喊着挣扎着想要扑过去和他同归于尽,被铁链束缚的地方几乎磨得血肉模糊。
“殇卿睿,你有种杀了我,杀了我,不然我潋滟发誓,绝对会让你生死不能,让紫罗兰从此覆灭,杀了我……”
殇卿睿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的疯狂,一如既往的沉静,无波无痕的开口,“我不会杀你。”生不如死,才是最痛快的惩罚,怎么会让你死那么简单呢。
“柳清,废去她的根骨,毁掉妖丹和灵穴,把她丢入恶妖窟。”淡淡的说完,便再次转身离开,似乎多看一眼都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