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那是和公主的喜房!

管家刚提醒完,就见房门被踹开,他赶忙跟了上去却是被陡然合上的双门吃了个闭门羹。

傅祁之将少女放在那张花开牡丹锦绣红被上,红色的床单立马被少女身上的水浸湿,傅祁之自怀中掏出手帕却见其湿透了,在屋中兜兜转转找到了擦脸的毛巾过来给少女擦面上的水,却发现双手颤抖的根本不能用力。

傅祁之暴怒的把毛巾一摔,用力的砸了下床板发出咚的一声,手上立马就青了一块。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试图让乱麻纠成一段的脑子平静下来,可他始终没办法平静下来,满脑子,满心里都是他刚刚赶到河边的那一幕,河床边上摆放整齐的绣鞋,河中飘然盛放的墨□□浮起来的白色纱裙,无力下落的指尖。

一想到就会有种心被撕裂般的痛楚,他要是没派暗卫,要是他没有犹豫早就去接亲了,要是他

素素求你颤抖的嗓音,祈求的恳切。

傅祁之抖着双手将那拔凉的小手握在手心,心如刀割般剧痛,纵使在战场被亲兵出卖,被敌人中伤也没有这般剧痛。

别离开我

傅祁之认了,他真的认了,他没办法失去她,他不敢想,不敢承受如果她离开他了他该怎么办。

他还是喜欢她,就算他以为他不会再喜欢了,可这心还是痛的几乎麻痹。

冰凉的薄唇印上女子纤细白皙的指尖上,每次呼吸都感觉在胸口上割了数刀,像是破漏的拉风箱发出悲鸣的漏风声响。

门吱吖的打开了,老大夫一进门就被男人孤独似困兽的背影惊到了。

将军?

来人的声音将傅祁之的注意力拉过来,他不由得站起然而长时间单膝跪地的膝盖一瞬间的麻木让他不由得身子不稳伸手扶住雕花床柱。

然而他顾不得这些,急切的给大夫让着位置。

你看看她。

开口的声音嘶哑,嗓音不自觉带着一丝颤抖。

浸湿的喜服被凉风一吹,身上仅存的温度也殆尽了。

老大夫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大将军,在他眼中意气风发大将军是极为严肃冷刻自持的人,何时有过这样的表情,如同丧失了极为珍爱之物般灰沉。

老大夫摇摇头上前去将红色锦被上白裙女子收入眼底。

他蹙紧了双眉,翻着女子的瞳孔,又伸手摸了摸脉搏。

她这是怎么了。

傅祁之双眸紧盯着宛如沉睡般的娇软女人,闻言不由得干涩了嗓子。

跳河

果不其然,老大夫叹了口气,还有得救,她胸口淤了水,让她吐出来就好了。

说罢老大夫上前去手法极稳的在女子身上比划着最后猛然一击!

咳咳!

原本安静几乎了无气息的少女瞬间开始吐出了水,大声的咳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