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误会早已经说开,乔依旧对劳里不假辞色。

在她看来,今天劳里原本是想要好好挽留乔一番的,可是很明显这番话的效果令他事与愿违。

就好像劳里越是想要拉着乔不放,乔就越是想要挣脱。

——贝思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无解。

随着火车吐着蒸汽,伴随着尖利的汽笛声驶进车站,罗兰向劳里行了一礼,好声好气地祝他学业顺利,然后带着贝思一起踏上了前往纽约的列车。

劳里则呆若木鸡地站在站台上,目送列车远去。

等到那座列车成为消失在铁轨尽头的一个小点时,劳里忽然难过地呼出一口气,伸出手帕,把他脸上那一层细细的煤炭黑灰擦去。

他越想越难过,跌跌撞撞地向后退去,直到身体靠上候车室的墙壁。

他手一张,手中那条沾了浅浅一层黑灰的洁白手绢被寒风一扬,立即飞向空中,被吹向轨道的另一边。

火车上,在二等车厢里面对面坐着的贝思盯着姐姐看了又看,眼神里满是疑惑,但又终于忍住了没有开口。

车上人不多,二等车厢的车票略贵,因此这个六座车厢就只有她们两名乘客。

罗兰却语调轻快地开了口。

“亲爱的贝思,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劳里是个不错的人,家世不错,有修养,很热心,对我们一家知根知底却从不嫌弃。他本人很高,很英俊,应该是一个很好的丈夫人选。”

贝思“呼”地吁出一口气,似乎在说:乔,原来你都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