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弗劳伦,在这种仪式上并没有经验,憋了半天,只能把罗马教廷颁下的“离婚许可”念了一遍。罗马教廷给的“离婚”理由,竟然还真的是,血缘太近,不适宜结婚。

“现在,我宣布你们——不再是丈夫与妻子了。”

弗劳伦转身向站在圣坛一侧的红衣主教,投以求助的眼神,仿佛想要求证,他这样主持仪式对不对。

只见红衣主教微微颔首,唇角甚至流露出笑意,似乎在说:这样很好,终于离婚了。

罗兰转过身,矜持地向阿托斯行了一礼,伸出手与他握了握,说:“或许还能是朋友。”

阿托斯只得把她的话又复述了一遍,心里却像是有一块大锤打过了似的:“或许……只是朋友。”

简短的仪式举行完之后,罗兰和阿托斯分别向来宾致意。

来宾们都十分尴尬,主要不知道该说什么祝词才好,祝贺也不是,恭喜也不是,总不能祝这一对“离婚快乐”吧。

而罗兰终于来到了红衣主教黎舍留跟前。她伸出手,由黎舍留握住了,却没有再放开。

旁人只看见刚刚重获自由的罗兰面对红衣主教,两人自由交谈。

却只有刚刚离婚的丈夫能注意到,他的“前妻”眼里闪现喜悦的光芒,而黎舍留嘴角微微上扬——这两人的心情显然都非常好。

阿托斯是极为敏感的:他一瞬间就注意到他的前妻与红衣主教站在一起,这两人才是最为相称的一对。

回想在刚刚过去的叛乱中,似乎也只有罗兰一人,始终坚定不移地相信红衣主教,相信黎舍留与叛军的“联手”只是权宜之计,背后还安排了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