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叫“秉公”?

罗兰觉得她有必要去见一下罗比亚尔。

她在地方事务局外面锲而不舍地等了三天,终于等到了她熟悉的那个年轻巡警出来邀请。

“罗比亚尔督察请您去见他。”

于是,罗兰第一次有机会进了罗比亚尔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空无一人,巡警告诉她督察一会儿就到。

罗兰便在这间布置与陈设相当“南方”的办公室里独自等待。

说它看起来“南方”,是因为它像是南方各州人家的客厅一样,放置着宽大的镶嵌木办公桌,地面上铺着短绒地毯,墙上挂着办公室主人的戎装肖像,窗台上放着盆栽的三角梅和铁线莲。

窗户上的百叶帘遮蔽了大部分阳光,漏进来的光为戎装肖像打上了一排一排的平行线。

罗兰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会儿肖像里站着的人,想确认他和那些查尔斯顿的亲戚们有没有相像之处。

她看了半天,依旧茫然——可能是查尔斯顿的亲戚们对她来说太过陌生的缘故。

她将视线转回桌面,见到对面的办公桌上放着一只小小的相框——倒扣着。

可能是主人不愿意来访者看见相框里的画像,也可能是它原本不该在这桌面上,主人只是偶尔把它取出来看上一眼而已。

本着各位面“三步之内,必有线索”的宗旨,罗兰悄悄地伸手,把这枚相框抬了起来——

这是一个女人的半身照,是用银版摄像技术拍摄的黑白照片,照片上满是划痕和折痕,可以想见,这张照片随着它的携带者去过无数的地方,经历过各种艰苦的环境,也曾经千万次被端详和摩挲。

照片里的人面目已经模糊,罗兰只能看出她是个女人。

她正端详着这枚相框,忽然身后响起脚步声,菲利普·罗比亚尔板着脸走了进来,一见到桌上的相框,眉头顿时深深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