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笑我,我就要哭出来了。”

事实上,她已经听到心里有个声音在哀哀地痛哭了,既是为思嘉,也是为媚兰——为什么,为什么女人就一定要爱上一个男子,然后为他付出一切呢?

事实上,她的声音已经带了一点哭腔,以至于白瑞德总算留了点口德,没有再这么阴阳怪气地说下去。

她感觉到瑞德那只宽大的手满怀同情地搭在她的肩膀上。

“哦,瑞德,我该拿那些太太们怎么办?他们竟然能让希礼和媚兰来向我施压?”

“难道为了媚兰,我应该屈服,应该回到塔拉或者是亚特兰大去吗?”

“不,”瑞德低沉悦耳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你当然不应该离开。”

“我当初把你带来新奥尔良,就是为了让你挣脱那个束缚着你的小世界的。”

“现在你为了一点点闲言碎语,就这么没骨气,想着要逃开?”

罗兰郁闷地抬起头,望着白瑞德。

卫希礼还提到过一个可能:就是嫁给白瑞德——成为白太太之后,她照样能够回归“上流社会”的那个圈子,理所当然地留在新奥尔良,成为梅利韦瑟太太她们的座上宾——只不过那样就意味着她放弃小餐厅的生活方式,把她和瑞德一起绑回原来的那个体制去。

白瑞德却从来没有把这条路当成一个解决方式说出来。

大概他也不认可这种解决方案吧。

毕竟他自己也亲口说过:他不适合婚姻。

他应该也和她一样,完全无意踏入婚姻吧?

“别傻了,思嘉。”

白瑞德突然胳膊用力,把她的肩膀握得更紧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