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利也来了吗?”罗兰问。

来人是卫希礼,听见她的问话,一怔之下松手,马上把她推开,并且不自然地别过眼光。

“我们刚到新奥尔良,梅利在英蒂那里休息。”

“我按照你给的地址找了过来,可是刚刚到这里,却听说才发生了一场械斗?”

“是真的,”罗兰点点头,表示她就是亲历者。

希礼顿时拍着胸口,流露出后怕。在她面前,他再也没法维持那副孤傲冷静的模样,他匆匆地说:“我听到枪声,既担心你,又无法确定发生了什么,一直没能赶来。”

“思嘉,你没事这太好了。”

他后退了半步,拉着她看了看,似乎要确认她四肢完好,没有缺胳膊少腿,也没有哪里受伤。借着周围的灯火打量了一阵,希礼开口感叹:“思嘉,你又变漂亮了。”

罗兰顿时感到心里甜丝丝的。

植入式情感给她带来的情绪波动——她现在算是能体会得清清楚楚,而且终于能够泾渭分明地和自己的情绪区分开来。

她终于想明白了:只要是从希礼口中说出来的话,郝思嘉就会觉得悦耳。

即便眼前的人是抛下了身体孱弱舟车劳顿的妻子,趁着夜色来和自己相会。

即便在刚刚她遭遇危机千钧一发的时候,眼前的人也和以前一样犹豫迟疑,不曾露面。

爱情就是这样,令人盲目。

爱情也会让人奋不顾身,就像刚才她会奋不顾身地冲向希礼一样——但是这种奋不顾身,多数时候却是单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