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顿时静了静——现在新奥尔良的上城区里,大部分餐厅都挂了“只接待白人”的牌子,难得有一间明确说不会拒绝黑人和有色人种的餐厅,他们竟然上门来找茬。

“咱们端出来饭菜,有说过黑人一种,白人又一种吗?”

“没有——”

嬷嬷自问自答。

“咱们收的饭钱,有说过黑人贵一些,白人便宜些吗?”

“没有——”

有几个人也出声回答,显然他们是知道这间餐厅的。

“这间餐厅曾经把不愿意和咱们这样的人坐在一起的食客赶出去——”

嬷嬷双手叉腰,气势汹汹地说,显示出她正是那个赶人的人。

“可是现在——”

“死掉的那个不要脸的东西,曾经跑到咱们店里来抢劫。他是个坏家伙!你们要是觉得他不是犯罪,愿意为他出头,俺可不愿意!”

这番话打动了很多人。

就因为说话的人是个黑人嬷嬷。

而她又说得那么理直气壮。

在这个肤色就是原罪的世界里,有这样一间能够公平看待世间所有人的小餐厅,本身就是一件难得的事。

但是领头的大汉听见这话可不同意了:“死者确实是犯罪,也罪不至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