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妮嬷嬷赶紧扶托尼坐下来,自己挪动着庞大的身躯去外面张了张,说:“没人了!”

“托尼,你来的时候看见了外面的人吗?”

罗兰盯着躺在地上的人:那是一个穿得还算周正的黑人,说着本地的土音,应该就是那些被解放了的“自由黑人”之一。

但是她曾经听到过外面的人给他指示,竟然是带北方口音的。

这人或许图色,但外头那人肯定图钱。

托尼摇摇头,说他没有看见。

但是他提出一点:“夫人,这件事您别声张好吗?”

罗兰不动声色,给南妮嬷嬷使了个眼色。嬷嬷就晃动着庞大的身躯,去把小餐厅可以拆卸的门板一块一块地都安上。

“说吧,托尼,你为什么这么建议?”

托尼顿时脸一红,红了又白,对罗兰说:“夫人,不知道您有没有听说过三k党。”

“三k党?”罗兰摇摇头,茫然了。

突然她一拍手,想起来了:“哦,我听说过,在亚特兰大有这样的人。”

是的,是苏埃伦来信,隐晦说起以前她们的一个朋友因为杀人而逃往西部去了。临走前在她和弗兰克那里落脚,停留了两个小时。那个朋友正是因为女性友人被黑人轻侮,他才愤而杀人,为了逃脱罪责,连夜匆匆逃了。

他这样的人就被人称作是三k党,并且予以通缉。

“是的,新奥尔良也有很多人在招募年轻的白人加入三k党。尤其是我这样的,从部队里退伍,甚至是受过伤的、残疾的。”

这样的白人,对于战争的结果更难以接受,也对那些“自由黑人”更加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