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最终也没敢造次,没敢冲着她那对红艳艳的嘴唇吻下去——她的眼睛里写满了抗议,她的嘴唇不屈地使劲儿抿着。

瑞德有种感觉,如果现在冒犯了她,恐怕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再理睬她了。

于是他松开了女人,伸手揽着她往旅店去:“夫人,您别走错了方向。”

旅店里——

“普利西,来,好孩子,接过你的思嘉小姐,给她多喝一点水……”

“不要让她就这么躺着睡过去,你去多找几个枕头,帮她把身体垫高——嗯,对,这样明天早上她不会因为水肿而咒骂我。”

“待会儿你帮她把这身裙子换下来,带着油渍的那些地方用肥皂水搓一下,然后在火炉旁边放着烘一会儿,再细细地用小刷子把衣料表面的绒毛剔出来……”

“什么?你不会?”

白瑞德心里感慨:郝家雇佣这个小女仆,别是在做慈善吧。

“那你就什么也别动了,把这个别针给她——”

他拿出自己早就准备好想送给她的钻石别针,想了想,还是嘱咐了一句:“是我借给她的,要她别弄丢了。”

第二天上午十点钟,罗兰已经坐在了茶叶商人的会客室里。

昨晚的冲动令她后悔不已,但好在一切还在掌控之中。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并没有因饮酒而脱水,也没有因为喝了过多的水而面颊浮肿,衣服上虽然有一块最大的污渍没法儿完全洗掉,但是白瑞德借了一枚钻石胸针给她。

这些足以让她气定神闲地坐在茶叶商人对面,坦然地接受对方的打量。

“夫人,您今天有更多的茶叶样品带来吗?”

“上次那些样品太少了,我无法判断您茶场的出产是否能够保证一贯的品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