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个声音在她背后打了声招呼,是白瑞德的声音。

罗兰吐出一口气。

白瑞德的出现对她来说既及时又尴尬,及时的是他能替自己充当一个“保人”,尴尬的是需要他作保的竟然是这种内容——不会从事不当营生?

罗兰感觉像是给自己挖了个坑。

“哦,白先生,原来您认得这位夫人。”

从旅店经理的态度来看,白瑞德是这间旅店的常客。

几分钟之后,白瑞德当着满脸愠色的罗兰签下了一份保人的证明。

经理的那张脸,在见到白瑞德之后,几乎已经写上了“大拍马屁”四个大字。他不住口地恭维白瑞德,并且立即招呼门童,让人把普利西和罗兰的所有行李都带到她的房间里去。

“思嘉,你们女人要摆脱这些偏见,还需要再多几年。”

白瑞德在罗兰耳边悄悄地说。

罗兰:确实……

如今战后,但凡略有些姿色的单身女性都被认为是从事“不当营生”。

能嫁的女人都嫁了——只要身体完好的男人,再略有些身家,不管多大年纪,都是婚姻市场上的抢手货;剩下的那些,社会似乎也没给她们什么其他选择。

“不过,您怎么到新奥尔良来了?”

“来谈生意。”罗兰没好气地简要回答。

“哦?需不需要为你介绍‘生意伙伴’?”

白瑞德伸手潇洒地理了理外套的衣领,看似随意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