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兰赶紧将一枚颜色很淡,近乎透明的耳坠戴在自己的耳垂上。

瞬间,这枚耳坠就像是钻入她的皮肤,从此消失,又或是深深地植根于她的血脉里。

她马上站起来,伸手扶住这个老人的手。

这就是她的父亲,郝嘉乐。

她握住这个老人的手,顿时发现那副看似敦实的外表下面,完全是一副朽坏了的空虚躯壳。

郝嘉乐拍了拍罗兰的手,说:“原来是思嘉啊!”

“思嘉,埃伦怎么还没回来?”

罗兰心中陡然一酸,面对初次见面的老人,罗兰心中终于生出微妙的依恋——他是郝思嘉的父亲。他口中的“埃伦”,则是那位已经躺在新坟中,思嘉的母亲。

在她的母亲离开之后,父亲每天在塔拉庄园里走来走去,却已经行尸走肉一般只剩一座躯壳。郝嘉乐,已经完全随着他妻子的离开而离开了。

“思嘉,记得等埃伦回来再开饭——”

郝嘉乐没有等到罗兰回应他,就转身离开了。爱尔兰人矮小的个子迈步时再次让地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但足以让人觉察他脚步虚浮,踉踉跄跄。

罗兰:……

父亲的神智不够清醒,已经没办法再支撑这个家,她现在是所有人都依靠着的一家之主了。

这个可怕的位面,像是一幅惨烈的画卷,刚刚向罗兰展开了一角,还有更多等待她去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