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您和您妻子伏法之后,我会将您的孩子送到合适的地方,把他交给合适的人养育。”

“您是说,您是说……”

德·维勒福先生面带喜色,心思开始活泛。

“是的,我把她使用的药物换过了,换成了能让人在一段时间内暂时麻痹,看起来和死人一模一样的药物。”

“巴鲁瓦和瓦朗蒂娜都是因为这种药物而得救的。”

小爱德华的眼皮已经在微微颤动,这孩子似乎随时能够醒来。

德·维勒福慢慢地向后退,将他的手伸向书桌,那里一向放着一柄裁纸刀,不长,但是很锋利。

“爱德蒙·唐泰斯!”

维勒福突然大声称呼面前这个人的真名。伯爵冲他回过头。

“我不知道您是用什么方法从紫杉堡里逃脱出来,也不知道您是如何骗取了财富和今天的地位,但是——”

“您只是一个小人物!只是……”

锋利的裁纸刀冲着伯爵的胸口递了出去,“嗤”的一声穿过了神甫的长袍。

但是刀子没有刺进伯爵的胸膛,而是“叮”的一声,卷着刀刃弹了回来。

伯爵于是轻轻松松地抓住了检察官的手腕,顺势一扭,这只日常用于撰写起诉书的手顿时脱臼了,手的主人一声惨叫。

“是的,我是一个平凡的人。”

“我的心得到了挽救,我已经不再将自己看作是上帝的使者。我只尽力做我想做的事,尽力把每一件事都做好、做周全,而不去想以后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