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为什么还这么看重他?他又不能带着咱们逃出去。”

“这你就不懂了——重要的是思想,思想!懂不懂?”

挨了巴掌的囚犯傻不愣登地呆在原地,目送这些原本穷凶极恶的囚犯像对待一个圣人一般地对待安德烈亚。

但这道理也很容易明白:在这个世界上,敢于为囚犯的基本权利出头的,应该自始至终就只有安德烈亚一个人吧?

再说了,万一呢?万一跟着安德烈亚,也能像他上次一样逃出生天呢?

“安德烈亚,有人来见你。”

安德烈亚捂住已经愈合得差不多的伤口,慢慢起身,依旧做出伤势沉重的样子,随着看守挪出集体囚室。

“一定是外面有正义之士正在营救贝内德托。”

目送安德烈亚离开的囚犯们都小声感慨。

在单独会见室里等候的,却不是什么赶来营救的正义之士。

“管家先生?”

安德烈亚表示惊讶。

他几乎花了点功夫才认出来对面的人,是基督山伯爵的管家贝尔图乔。

“伯爵提醒了我,你可能已经不太清楚我的身份了。”

贝尔图乔坐在安德烈亚对面,百感交集地望着眼前的年轻人。

“我是你的养父。”

“我今天来,是想要告诉你,你的生父是谁的。”

……

安德烈亚睁圆了眼睛,然后一连眨了很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