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顿时做了一个“原来如此”的手势,唇边掠过一丝嘲讽的笑意:“小姐,那么今天我来,就显得实在是多此一举了。”

“那么您呢?”

罗兰站在伯爵对面,站得笔挺,像一株骄傲的白杨。

“您在这整件事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您将这么一位‘劣迹斑斑’、身无分文的年轻人引到巴黎来,将他投入这个花花世界。”

“您让他故意接近唐格拉尔男爵,许下空头承诺。您让男爵一面承受着亏损,一面又将全部希望都压在这个年轻人身后,那‘空中楼阁’一般的财富上……”

“这就是您向唐格拉尔家举起的复仇之手?”

“以一场婚姻、一个女人的名誉、乃至一生的幸福为代价?”

“哦,对了,相比起德·莫尔塞夫一家的遭遇,我是不是还应该对您感恩戴德?”

罗兰的语速很快,她就像是吃了枪~药似的,一开口全是硝烟。

伯爵的脸色仿佛更苍白了些。

“小姐,您的心情似乎不大好。”

“确实不大好。”

罗兰坦诚地回答。

“如果我把不应向撒向您的怨愤撒在您的头上,那么我只有诚恳地请您原谅。”

“之前我和安德烈亚……有些分歧。”

在这之前,她见了安德烈亚一面,两人讨论了未来的安排。

她的意见是,在安德烈亚目前领导的运动中加入女性权利的诉求,例如女性投票权、婚姻自主和财产自主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