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仁妮也太倔强了。”

唐格拉尔夫人难过地说,“不过这就是我的女儿,能轻易答应您,就不是您所钟情的那个她了。”

安德烈亚兴高采烈地在门外连声说是。

安德烈亚离开唐格拉尔公馆的时候,男爵夫人很贴心地安排了马车将这位未来的“娇客”送往王子饭店。

安德烈亚在抵达饭店之前就下了马车,把唐格拉尔家的车夫打发回去,用的借口是“夜色正好”,他想要一个人走一走。

正当安德烈亚在马车道旁的浓荫下慢慢溜达,一个瘦高的人影从他身后慢慢跟上来。

“小贝内德托!”

来人龇着牙打招呼。

这个瘦长的高个儿是安德烈亚的熟人,卡德鲁斯。他现在已经有了一件比较体面的长外套,只可惜他不是天生的衣服架子,好衣服撑不起来,就算是穿在身上也是松松垮垮,不像是他本人的。

“今晚在巴士底狱那里好生惊险啊!”

卡德鲁斯卖弄似的把他的外套在身上裹紧了一些。

安德烈亚随口问:“我记得你没去巴士底广场啊?”

卡德鲁斯“嗐”了一声:“孩子,我哪儿放得下心。你在那柱子下头演说,我在远远地看着。当宪兵们冲过来的时候,唉哟我被吓得哟……”

安德烈亚听他说的都对,顿时笑了笑,说:“反正大家最后都没事。”

卡德鲁斯继续问:“你们是怎么逃脱的?”

“我在后面看那些宪兵紧紧追着你们不放,你们是躲哪儿躲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