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夫人娇笑着无视了罗兰的冷淡,问安德烈亚:“您如果在巴黎结婚,您的父亲会从意大利赶来吗?”

安德烈亚摇摇头:“他刚刚才写信给我,说他实在不想离开家一步。“

唐格拉尔夫人点点头,又问:“那么基督山伯爵呢?伯爵是将您引入巴黎社交界的人。如果您结婚,他一定能代替您的父亲行使职责啰?”

提起基督山伯爵,安德烈亚干笑了几声,含含糊糊地回答:“大概是吧!”

罗兰觉得心头的怒火在向上冲。

现在的情况,和家里为她与阿尔贝谈婚论嫁时没有差别。

没有人问过她的意见,没有人关心她想不想嫁。

与上一次情况不同的是,阿尔贝和她一起长大,双方知根知底。但现在有更多的谜团罩在安德烈亚头上。

在土伦服过苦役的通缉犯是怎么回事?怀抱复仇的信念来到巴黎的基督山伯爵,为何把安德烈亚这样大张旗鼓地介绍给唐格拉尔家?

“安德烈亚·卡瓦尔坎蒂子爵,”

罗兰一口气报出了对方的完整姓氏与头衔。

“我想,是时候和您好好谈一谈了。”

罗兰瞥眼看见了唐格拉尔夫人欣喜若狂的面孔,赶紧又附加了一句:“单独谈谈!”

安德烈亚顿时向她鞠躬:“欧仁妮小姐,这是我的荣幸。”

这场谈话最终发生在了唐格拉尔夫人的小客厅里。

唐格拉尔夫人努力为女儿创造了“好好相处”的条件,同时也叮嘱女儿:“我的宝贝,要懂得把握机会——卡瓦尔坎蒂是佛罗伦萨的望族,不是任何有教养的贵族少女都有机会嫁给安德烈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