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过去发生了什么,也知道哪些人是将当年的基督山伯爵推入绝境的罪魁祸首。因此也很清楚,唐格拉尔一家,在这之后恐怕也很难避免德·莫尔塞夫家曾经遭遇的厄运。

那个女孩,安慰别人的时候能够说出“我认为您没有过错”,但当厄运真正降临她自己头上的时候,还能保持那份镇定与冷静吗?

阿尔贝却深深地感到遗憾:“难道欧仁妮真的要嫁给那个浮夸的亲王吗?唐格拉尔男爵好像只看好他呀。”

梅尔塞苔丝听了却豪爽地摇头微笑:“不,不会——”

“安德烈亚·卡瓦尔坎蒂子爵,也一样配不上欧仁妮。”

安德烈亚连打了两个喷嚏,问自己:“究竟是谁在念叨我?”

“快,到您了!”

同伴将安德烈亚一推,把手里一个用硬纸壳卷成的简易话筒塞到安德烈亚手里。

安德烈亚精神一振,提着话筒就跃上了纪念塔的基座。

他所站立的地方,在五十年前还是一座森严的堡垒——巴士底狱。

当年的堡垒早已夷为平地,现在这里已经竖起了一座纪念碑,纪念人民站出来反对君主制和君主为这个国家带来的暴~政。

“我的朋友们,我们现在站立的地方,在五十年前,还是一座用来关押囚犯、镇压敢于提出异见的人的堡垒。”

“但是在这五十年间,这个国家已经见证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们终于弄明白了一个道理,议会和统治这个国家的人,理应是代表人民的。”

“可是现在议会由大资产阶级把持,成千上万的普通人明明白白地被压迫着,现状却得不到改变。你们说,我们应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