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难以得到的东西更显得珍贵,这种感情在安德烈亚出现之后,萌生得更为热烈——终于彻底碎裂,完全成为无聊的妄想。

可是在他最困顿最无助的时候,这个少女将他提到了马上。

阿尔贝尝试去拥抱她的细腰,又唯恐惹恼了骄傲的女伴,回头把他整个人扔下马。

就这样,风驰电掣着,两人一马,疾驰出巴黎,沿着去往奥尔良的道路南下。

直到暮色四合,马匹和少女带着阿尔贝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阿尔贝这时才惊慌起来。

“欧仁妮,这是哪里?”

“我妈妈还在圣日耳曼的小公寓里。我不回去她不知道会怎样着急。”

“吁——”

少女勒住了马,突然转身来了一拳,正好打在阿尔贝的腰上。

阿尔贝“扑通”一声地掉下马去,“唉哟”一声地捂着肚子,蜷成一团。

这手劲也太大了,完全不像是欧仁妮那样的富家千金。

“把他关到那边的柴房去。”

少女的声音娇媚而冷酷,阿尔贝惊觉他听过这个声音,却从未听过这个声音说法语。

“海蒂……”

阿尔贝终于认出了把他带来这荒郊野外的人——他从未想到过,那个永远端坐在基督山伯爵的剧院包厢里,浑身挂满钻石的美人儿,竟然有这么好的身手。

他竟然落到了她的手里?

“求求你……我妈妈……”

阿尔贝认栽了,此时此刻他唯一想到的,就是母亲会不会因为晚饭没有着落而难过,又因为见不到他而伤心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