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这些年轻女孩儿们,难道不应该矜持又矜持,把这些全都放在心底的吗?

“可是我外公的遗愿就是让我尽快结婚,我外婆非常悲痛,她人都快病迷糊了,却要求我等到弗朗兹一回巴黎,就举行结婚仪式。”

“这……”

外祖父临终病榻前的嘱托,瓦朗蒂娜如果一味拒绝推脱,也确实非常伤老人的心。

“或许你应该找到德·埃皮奈先生,建议他取消婚约。”

瓦朗蒂娜迟迟疑疑地说:“他不一定会……男人们结了婚之后还可以找情妇,因此他们把荣誉看得比婚姻中的感情更重要。“

罗兰叹了一口气:确实如此。

当然女人们也可以考虑像唐格拉尔夫人一样,组织起“合作社”式的家庭生活——但是罗兰一直坚定地认为,应该把选择权掌握在自己手里:如果我不想结婚,那么别人就不能勉强我结婚。

这个观念在22世纪早就成了默认的规则,可是在这个位面里却很少有人能做到这一点。

罗兰凝神,略想了想这种“逼婚”事件在种田文里都是怎么解决的。

“那么,瓦朗蒂娜,在家里再找找盟友吧!”

“努瓦蒂埃爷爷肯一路舟车劳累跟你回巴黎,至少是支持你不与德·埃皮奈先生草率结婚的。”

“去和他好好谈一谈,听一听他的意见,看看他有什么办法能帮你。”

“我也会试试能不能用到什么‘舆论攻势’帮助到你。”

瓦朗蒂娜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这样的笑容,在她疲惫、忧伤的脸上,就像是连绵阴雨之后乌云略散,些微阳光从缝隙中洒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