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马上回答:“确切地说,我是对卡瓦尔坎蒂少校——安德烈亚的父亲,十分了解。”

“我了解意大利人深埋在地窖里的财富,也清楚他们一毛不拔的个性。”

“至于安德烈亚,他自小就因为家庭教师的关系,与父母失散。我想,他应该是在法国南方受的教育。”

这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而且将自己的责任撇得干干净净。

如果事实证明,安德烈亚是个从土伦逃跑的苦役犯,伯爵也可以借口有人冒充,从而撇清自己,不曾欺骗过整个巴黎社交界。

基督山伯爵虽然是安德烈亚的介绍人,但他也完全可以说,从来不清楚安德里亚在法国的经历。

“那么子爵在我爸爸银行里开设的透支账户,是您担保的吗?”

“不,小姐。”

“安德烈亚在令尊的银行确实开立了一个户头,但是付款账户是佛罗伦萨最有信誉的银行——芬齐银行开立的。”

罗兰问了这些,觉得虽然伯爵态度温和,但她却似乎很难从伯爵口中问出什么来。

于是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别过脸,准备走开。

谁知这时伯爵突然开口——

“欧仁妮小姐,您问了我很多关于子爵的问题,我想问您,您是否对安德烈亚子爵拥有一些自己尚未明白的好感?”

罗兰的肩膀震了震,露出一副震惊的表情。

她自己也没想到,竟然会被伯爵这么误解。

谁知这副表情继续误导了伯爵,他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