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克托说是去办点事,晚点就回来。”

有人转达了剧院经理留下的话。

罗兰也没有什么急事,她主要是过来鼓励鼓励剧团,尽量不让他们的士气受到上座率的影响。

只是现在见不到经理,明天少不得还要再麻烦海蒂一次,继续原样溜出来。

罗兰叹了一口气,告别了后台的员工,尤其鼓励了一下还没有什么机会上场表演的德·阿米利小姐,然后转身打算回自己的包厢去。

刚刚从后台回来,罗兰就见到一个人影从唐格拉尔夫人的包厢里溜出来,左右看看,然后扬长而去——

这人不是别个,正是安德里亚。

但巧合的是,安德烈亚也换了一身衣服。

他早先穿着一身整齐的黑色礼服,蹬着漆皮鞋,戴着雪白雪白的手套。

这时安德烈亚却打扮得和他自己的仆人一模一样。他目不斜视,像一个急匆匆赶回家要为主人取烟斗的忠心男仆,正迅速地沿着大歌剧院的阶梯离开。

罗兰一压自己头上的鸭舌帽,好奇心驱使她跟上。

两位“男士”就这样一前一后,离开了大歌剧院,顺着奥伯大街向西北方走了两百码,在那里左转,拐进了一条小巷。

安德烈亚走在前面,罗兰跟在他身后,偶尔需要暂时在街边驻足,并转过身去,在街道一旁的建筑物附近藏一藏身。

很快,她跟着的一个人就变成了两个人。

安德烈亚身边,多出了一个穿着短工作服的老人……也可能是个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