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若和笛而起。

到楼梯尽头,李烬已经在等她。

司以云闭了闭眼,主动伸手向李烬,李烬温和一笑,捉着她的手,一把将她抱起,放在阁楼中间的大桌上。

她说:“太子爷。”

李烬“嗯”一声,在她耳垂处留下一个个轻吻。

这段时日所有的龃龉,在这一刻,全部消失不见。

司以云任由李烬胡来,一边承受,又一边清醒着,可是想起那曲笛声,她心头又微热起来。

或许,这是她和李烬之间的交易。

手指头拂过李烬额角的汗水,她盯着李烬,这一次,是完完全全睁开眼睛,而不是让李烬烦躁的闭眼。

他目光幽暗。

阁楼上,一片旖。旎风光,抱着司以云到平日小憩的床上,李烬意犹未尽,司以云以一指按住他的薄唇。

她轻声道:“太子爷明日还要早朝。”

显然,是叫他不要纵情。

李烬低笑一声,他的手指在她脖颈上划过,又轻又慢:“怎么,还替我克制起来。”

这话,像是说司以云以前的不节制,叫她面上浮着薄红,不过片刻,她想到过去的事,灵台神智回来了点,过去所谓浓情蜜意,只是一种错误。

而她居然没忍住,把这种错误延续下去。

她闭上眼睛,有些自责,不再说什么。

李烬发觉她突然冷下来,他于暗处哂笑,面上还是那般温柔:“耍脾气了?”

“没有,”司以云微微摇头,“妾身不敢。”

李烬却说:“我容你耍。”

司以云抬眼看他,她心中有困惑,舔了舔唇:“爷是想做什么?”

李烬手指刮刮她鼻梁,他似乎很享受这一刻,而且也不想告诉她,沉默了片刻,说:“没事。”

司以云并非想打破砂锅问到底,她靠在李烬怀里。

如过去一样,又和过去不太一样。

他们两人之间,又发生不得已的变化,已经经过自我断离、而相互背弃的线,又开始绕回来,纠缠不休。

那一晚的越轨后,司以云纠结好久,在又一次夜里听到笛声,她克制住自己,捂住耳朵,忽视前往寻人的冲动。

她不能这么做,这明明就是错的。

她按捺住自己,连着好几次。

另一边,李烬放下白玉笛,看着笛子,若有所思。

他想,还是因他不够像李缙。不然,为什么她刚刚沉迷,不肯再来呢?

要像一点,再像一点。

太子爷重新奏笛,不止司以云,宫人们也很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