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能换别人的衣服呢?

她是他的,一直是他的。

容不得别人玷污。

此刻,再压抑不住,将她按在厚重的皮毛上,他撕开她的衣服,像尖锐的刀,破开她的表皮,刺入她的内里,淋淋可怖。

司以云心中大骇:“太子爷!”

衣料勒着她的皮肉,在白皙肌肤上刮出痕迹,司以云挣扎着,而李烬却不停手。

仿佛要把她的皮,全部扒了。

司以云忍住牙关的抖动。

她张了张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如果能重来,她一定、一定不会招惹李烬。

她宁可在教坊司,度过自己的余生。

将最后一点宫女装从她脚踝抽走,李烬的理智才回炉,不过,即使是冷静的他,或许也会这么做。

看司以云眼中含泪,他颇觉好笑与鄙夷。

怎么,有能耐出逃,却没能耐承受他的愤怒?

真是被宠坏。

他解下自己外衣,罩在她身上,虎口捏住她的下颌,让她看向自己:“哭什么?”

好在没有其余暴行,司以云忍住惧意,屏住的呼吸终于顺畅,浑身血液开始流动。

“脱个衣服,”李烬浅笑,亲昵地捏捏她脸颊,说:“至于这么怕。”

司以云抿着嘴唇。

他不逼她,只是站起来,整整自己衣袖,淡淡地说:“喜鹊能不能活,端看你自己。”

提到喜鹊和黄鹂,她心口一痛,勉强冷静下来。

好一会儿,她从嗓子找回声音:“太子爷,想让妾身怎么做?”

李烬慢条斯理掏出巾帕,擦掉血渍,斜睨她:“我没说过?”

从起逃意后,司以云的确没将他的话记在心里。此时,她声音轻柔:“妾身想听太子爷再说一次。”

他笑了笑,眼尾带着血液的猩红,向来如画般的温柔,多出一抹戾气,“不纠既往,和以前一样,就可以了。”

司以云伸手拢住衣襟,她低头,没有立刻回应。

“这么简单,你莫不是……”李烬撇过眼看她,似有些想不通,带着怀疑,缓缓说:“做不到?”

司以云点头:“妾身可以。”

只要把李烬当做李缙。

她在脑海里,一遍遍地告诉自己,他是李缙,他是李缙,他是李缙。

再抬眼时,她盯着他与李缙如出一辙的眉眼,墨晕染开的迷人,留白之处更是无尽温柔,强迫自己忽视这一地狼藉,刀刃、血液、争执、恐惧,慢慢远去。

他的容颜,和白衣少年的,慢慢融合。

半晌,她轻声说:“太子爷。”

看她眼中百转千回,终于,隐约露出熟悉的目光,李烬饶有兴致,他抬起她的脸,亲吻在她淌血的耳垂,呼吸逐渐发烫前,他起身,嘴角噙着一抹血红:“下次,别一个人出来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