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他,让人根本看不清。

司以云知道自己耳垂定是被咬破,又热又痛,她忙要起身跪下认错,只因脚软,刚起身时,肩膀上落下李缙的手指。

他用一指按在她圆润的肩膀上,好像没有用力,但司以云动弹不得。

拿出巾帕,他缓而优雅地擦去嘴角的污渍。

这过程,对司以云来说,无异于宣判死亡的前奏,她屏住呼吸,看他把一切办妥,他才开口,带着一贯的优雅:“你果然很聪明。”

就像冬日冷风从屋外呼啸而过,一种胆寒从司以云脚底直冲到头脑,本能在让她逃避,她脸色苍白,不由自主地低下头。

李缙却捏着她的下颌,将她头仰起。

“你不好奇爷想做什么?”李缙带着笑,好似调侃。

司以云咽了咽喉头,行错一步,她也会像湘娘子一样,死无葬身之地,没有犹豫,她说:“爷想让奴做什么,奴就做。”

“奴是爷的人,只为爷做事,生是爷的人,死是爷的鬼。”

她目光潋滟,水波流转,是最媚的长相,却说着这种愿做蒲苇之话。

更加勾人了。

李缙亲在她眼睛附近,慢悠悠地说:“我不要人,亦不要鬼。”

“做我的刀吧。”

司以云眼眸慢慢睁大,纤长的睫毛也在颤抖。

李缙手指挑开她的衣裳,豁地下去,如秦王扫六合,带着不由分说的强势,他附在她耳边,一字一句说:“你这么聪明,不会甘心当一藉无名的女人。”

“我给你机会,只要你愿意,你就可以往上爬。”

受到引。诱,司以云的手攀在他肩膀,她轻声问:“爬到哪?”

良久,李缙才会她这句话:“这就,看你野心有多大。”

李缙又沐浴一回。

他一身清爽地离开宅邸,回到齐王府,见过父亲母亲,这才走回自己的院子。

他眯起眼睛眺望夜空,今夜无月,群星璀璨,在暗沉沉的天上,就像一颗颗闪耀的宝石,摘得一颗,就足以兴奋一生。

他到书房坐下,手指无意识地捏着耳垂。

过了会儿,他扬声:“张三。”

三息的时间,一个暗卫推门而入,李缙低眼翻着公务,一边说:“上回,东瀛上贡的红色珊瑚宝石,送去宅邸。”

暗卫领命,不需详细问送给谁,也知道世子爷只偏宠某个女子。

待暗卫退下,李缙的目光虽留在户部进项明细上,神思却少见地飘远。

床榻之上,女人面目介于清明与沉溺之间,她总是很聪明,却有些自以为是,以为自己的小心思能逃得过他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