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以云腰上一阵灼烫。

“我不愿,你走开……”兰以云抓着他的手,企图拉开。

时戟目露猩红,嘴里含着腥气,靠自己仅存的理智里,给她一个忠告:“别乱动,本王现在心情恶劣,保不准会做什么。”

兰以云感受到他透过衣裳,直传到她腰上的炙热,瑟缩着闭上眼。

这时候不该再惹怒时戟。

她猜想,应该是时戟发现千香阁的动作,他许是从没见过她这种不识抬举的女人吧,所以怒而闯千香阁。

所以,现在最愚蠢的动作,就是企图与他较量,她是打不过他的,她应该尽快冷静下来,不要再惹这头恶狼。

再睁眼时,兰以云以为自己做好准备,然她入目之处,是时戟逡巡的目光。

她咬了咬嘴唇,胸膛里的心都跳到快到喉咙处。

她到底只是这般年纪,真要说大世面也没见过几次,一想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什么,她心里一阵发怵。

把手放在时戟僵硬的胳膊上,她轻声道:“王爷,纵然民女做错了什么,您亦不该这般不顾民女的意愿……”

她眼中微微朦胧,带着惧意与请求的目光,软到人心里去,何况,时戟心想,这应该是她第一次露出这般孱弱的姿态。

惹人心怜。

当然,更惹得人心中某种如野草疯狂生长的东西。

时戟深深吸了口气。

她知不知道,他明明可以一声令下,逼她入王府,但他没有。

他已经百般隐忍,甚至放下身段,像情窦初开的青年,陪她雪月风花,克制着自己一次次想拥她强吻的冲动。

结果换来的是什么?他退一步,她退三十步,巴不得躲他躲得远远的。

兰以云表面应付他,背地里,早就准备好如何离去,金蝉脱壳,把他耍得团、团、转!

昨晚上时戟脑袋里剧痛不已,连砸三个杯盏,把王府上下吓得不敢出声。

他坐在书房里,一夜没睡。

即使一夜没睡,他大体上冷静下来,但怒火没有稍微降低,只待天亮的时候,王府的侍卫把千香阁围得水泄不通。

而那时候,兰以云还在美美地睡觉。

时戟牙齿上下磨了磨。

他哂笑:“意愿、意愿,你以为,你的意愿算什么!”

兰以云:“我不愿就是不愿!”

时戟怒火中烧:“那就让你愿。”

兰以云瞳仁里露出乍然靠近的时戟,男人滚烫的呼吸落在她耳侧,强横而又霸道,比前几次更凶狠,更不容躲闪。

他咬住她的耳朵,牙齿磨着耳垂,往外一拉。

兰以云猛地推开他,企图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但时戟的反应亦极快,眼瞳如见到猎物般缩紧,他手上浮现青筋,一使劲,“刺啦”一声